但他不知道,一向明哲保身、從不與皇帝親近的溫若禮,為何也會來湊這個熱鬨。
許墨瞧著溫若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愛卿這時候,不該是下朝去春花苑喝茶聽曲嗎?”
話裡話外,皆是試探。
溫若禮對許墨知道自己的行蹤的事並無絲毫吃驚。
他知道皇上派人跟蹤過自己。
許墨也不打算隱瞞,直接挑破。
在聰明人之間,彎彎繞繞太過浪費時間。
對方能為自己所用自然最好,不能的話,隻要保持中立,少管閒事,倒也無妨。
畢竟溫家無權無兵,拉攏的價值並不大。
溫若禮一改往日溫吞的書生之氣,眸光一閃,
“回皇上,臣見皇上神色著急,擔心皇上,這才跟過來看看,能否為皇上分擔一二。”
言辭懇切,滴水不漏。
許墨勾了勾唇,笑問道,“那溫卿看到了,有沒有想規勸朕的?比如……”
說著,他看了一眼樊良,“比如朕不該留下楚離。”
溫若禮也笑了,“不,臣認為皇上這麼做極妙。”
許墨挑眉,“哦?妙在何處,說來聽聽。”
溫若禮抬眼,與許墨的目光分彆落在了對方的眼睛裡。
“朝中一直傳言皇上冷酷無情,如今皇上肯放過對自己不敬之人,此乃皇恩浩蕩,正可彰顯吾皇悲憫之心。”
樊良聞言,眼光冷冷地瞥了過來,似是對溫若禮的這番言論頗為不滿。
許墨見狀,心中有些好笑,心想這舞刀弄槍的實乾派,終究是玩不過耍嘴皮子的。
許墨繼續問溫若禮,“但是外人一直說朕對楚離過於偏愛、恩寵,如此一來,不是更落了人口實?”
溫若禮好看的眼睛微微一彎,
“楚侍衛曾經三次救駕,每次都命懸一線,其忠君之心,日月可表。皇上對他信任倚重,又有何錯?
這隻會讓我們這些為臣者看到,隻要忠心為君,皇上定不會虧待我們。”
許墨聽完沒有當即表態,過了會才拍著手,連聲道好,
“溫卿真是深得朕意。朕正要去冬暖閣喝茶,溫卿要不要一起?”
溫若禮躬身,“多謝皇上。”
許墨路過樊良身旁時,不忘安撫一句,“學著點吧。”
樊良黑著臉,沉悶的應了一聲,“是。”
冬暖閣內,茶香嫋嫋。
溫若禮接過宮人的茶盞,向許墨問道,
“皇上,可以讓臣伺候嗎?”
聲音溫潤,帶著幾分儒雅。
許墨笑著應道,“好啊,朕試試溫卿煮的茶。”
溫若禮行雲流水般完成一套煮茶的動作,將煮好的茶遞給許墨。
許墨瞧著他溫潤如玉的模樣,連那雙讀書的手都比女子的還要好看。
許墨忍不住上手,假裝不經意地碰了下,
這一次,溫若禮沒有像上次那樣避之不及,而是依舊麵帶微笑。
許墨一手拿著茶盞遞到嘴邊,眼睛卻是打量著溫若禮。
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原來上次他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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