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國使者一共有五人,為首的年約二十,模樣俊秀。
與長相粗獷的岐人顯得差異巨大。
他身後的四人昂首闊步,眼神中傲慢,掃視著朝堂上的一切。
將這大楚朝堂視為自家後院般隨意。
許墨在與領頭使者對視的瞬間,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溫若禮看著他二人不自然的對視,目光幽暗,顯然是心中吃味。
他上前一步,聲音清朗卻帶著一絲不悅,
“敢問使臣此番前來我大楚,如此突然,所為何事?”
那幾位使者,看了看溫若禮,嘴角不約而同的勾起輕蔑,眼中滿是不屑。
按照兩國交往的禮數,理應是帝王先開口,溫若禮這般貿然詢問,他們自是不會放在眼裡。
許墨見溫若禮被輕視,麵色一沉,給他撐腰,
“介紹一下,這是我大楚的殿閣大學士溫若禮。
他的一言一行,皆代表朕。”
許墨這句話,讓使者們臉色一變。
他們原本想要暗暗壓大楚一頭,結果被許墨強硬的維護給打亂了。
領頭使者抬手做了一個岐國禮儀,語氣帶著幾分歉意,
“回皇上,我大岐國向來仰慕楚國文化,特來學習學習。”
許墨心中冷笑,麵上卻依舊沉穩,波瀾不驚。
岐國距此千裡之遙,快馬加鞭也要五日的行程。
也就是說,許墨差點被行刺那天,岐國便收到了消息。
所謂的文化切磋,不過是幌子,其真實目的恐怕是趁機窺探大楚朝堂動向、攪弄風雲。
念及此處,許墨隻覺得他們來的正好,一起收拾得了。
隨後,他不著痕跡地看向溫若禮。
溫若禮心領神會,從寬大的袖袍中掏出一疊文書,雙手恭敬地捧著。
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事啟奏。”
“何事?”許墨明知故問。
“這裡是臣查到的丞相與彆國通信的證據,其中便有與岐國往來的信件。”
溫若禮不緊不慢的說完,朝堂瞬間炸開了鍋。
趙承山瞬間暴怒,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將溫若禮生吞活剝,
“溫若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汙蔑本相!”
許墨眼眸一冷,好整以暇的看向趙承山,“丞相莫急,且讓朕看看證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