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飯桌上的氣氛熱鬨而輕鬆。
小輩們圍坐在一起,興致勃勃地討論著明天臘月二十九去大羅山寺廟上香的計劃。
長輩們聽著,忍不住打趣,“你們這是去求財呢,還是去求姻緣啊?”
小輩們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互相推搡著笑鬨。
其中一個調皮的突然把沈逸搬出來,“我們主要是給沈逸哥求姻緣!他這麼優秀,怎麼能單著呢?”
沈逸坐在一旁,聞言淡淡一笑,語氣輕鬆卻帶著幾分調侃,
“那可得給我求個漂亮好看的,要膚白貌美,身材好脾氣溫柔的。”
“沒問題!”,小輩們齊聲應和,笑成一團。
許墨坐在對麵,嘴裡嚼著一塊牛肉,那用力程度就跟嚼樹皮一樣。
第二天一早,小輩們整裝待發,準備前往大羅山。
許墨經過了一晚上越想越氣,非要跟著他們一塊去,故意大聲說給某人聽,自己也要去求姻緣。
然而,那輛車隻能坐四個人,顯然坐不下許墨了。
許墨隻好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那算了,下次吧。”
沈逸站在一旁,看著許墨那副失落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
他歎了口氣,轉身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對著許墨輕輕一挑眉,眼神示意他跟上來。
許墨立刻會意,嘴角一彎,快步跟了上去。
沈逸的車是一輛日係車,車內乾淨整潔,沒什麼多餘的裝飾,簡約而低調,像極了他本人。
上一次車裡還有林月坐在後排,許墨多少有些收斂。
這次車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按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給許墨撩撥。
可他卻一反常態,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目光望向窗外,似乎心事重重。
車內的空氣有些沉悶,兩人的呼吸聲在密閉的空間中被放大。
許墨不是個安靜的性格,這麼坐著對他來說簡直是種折磨。
沈逸顯然也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側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許墨沒有隱瞞,點了點頭,“嗯。”
沈逸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指節有些發白。
他沉默了幾秒,隨後平靜地問,“那你是怎麼看這件事?”
許墨轉過頭,看著沈逸的側臉,收起了平日裡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這件事裡,我不發表評論,因為我不是當事人。
但你要問我怎麼看你,那我告訴你,你在我心裡是個很好的人。”
“怎麼?同情我?”,也許是許墨的語氣帶著點小心,沈逸覺得他在可憐自己。
“你彆誤會,我不是什麼同情之類的,我又不是大善人,有那麼多善心對不相乾的人揮霍。”
沈逸聽完,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卻沒有接話。
也不知道他到底信了還是沒信。
許墨輕輕歎了口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講自己的事情,
“其實你應該看得出來,那天來找我的那個男人並不是我男朋友。
他隻是個拿著談戀愛做幌子騙錢的人渣。你聽到的兩次電話,都是我在想辦法讓他把騙去的錢吐出來。”
沈逸側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之前為什麼不說呢?”
許墨舔了舔唇,聲調曖昧,“之前隻是想跟你嘗試一次一夜情,讓你誤會更好,省的牽扯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