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曾是原主家的保姆,原主的母親因病去世時,他還很小。
林月性格溫柔心細,將父子倆照顧得無微不至。
時間久了,她就成了原主的後媽。
林月對原主極好,甚至為了不讓他受委屈,決定不生孩子。
儘管原主父子都勸她不必如此犧牲,林月總是笑著說,她已經把原主當作自己的親兒子了。
沈逸第一次見到原主,是在林月帶原主父子回老家辦酒席的那一天。
那時沈逸還在上初中,穿著毫無美感的校服。
而原主從小富養,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與農村格格不入的精致。
儘管穿著並不張揚,卻依然吸引了沈逸的目光。
那時的原主,安靜地坐在一旁,誰跟他說話,他就禮貌地微笑回答。
乖的像個洋娃娃一樣招人喜歡。
當時人太多,他並未注意到角落裡那道一直追隨著他的目光。
再次見麵,已經是十年後。
許墨剛剛的那一聲冷笑,笑聲中沒有嘲諷,隻有一種沈逸看不懂的失望。
沈逸感到有什麼東西正在丟失,問道,“怎麼了?”
許墨笑意未褪,但那笑容隔著距離,顯得不真實。
他伸出手,隔著沈逸的褲子去碰口袋,摸到了硬硬的東西。
然後直接伸手進去,慢慢掏出一盒煙。
許墨對煙並不了解,也不認得這個牌子。
他掃了一眼,發現裡麵少了四五根。
許墨學著沈逸的樣子,將煙盒舉到嘴邊,收著雙唇,儘量不碰到盒子邊緣。
用牙齒咬出一根煙,叼在嘴裡上下顛簸了兩下。
他半眯著眼睛,看著沈逸,又看了看嘴裡的煙,無聲地示意。
沈逸立刻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但在要點燃時,看著許墨的臉,又猶豫了。
許墨咬著煙,低頭去碰沈逸手裡的打火機,在打火機頂端無意識地騷弄了兩下,像是某種曖昧的挑逗。
沈逸被酒精刺激得眼睛發紅,喉結不受控製地滑動。
最終,理智抵不過身體的反應,沈逸打燃了打火機。
藍色的火苗跳動著,許墨低頭將煙尾送到火焰上燃燒,很快煙尾冒出紅光。
他深深吸了一口,將煙霧含在嘴裡。
沈逸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過了幾秒,許墨對著沈逸的臉,緩緩吐出了嘴裡的煙霧,算是還了在大羅山時的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