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緩緩停在會所門口,徐國立還是閉著眼一動不動,王秘書心想,難道睡著了?
這時,手機忽然嗡嗡嗡的震動起來,王秘書趕緊拿出來摁掉。
徐國立睜開眼:“誰的電話?”
“許穎。”
“不用回了,進去。”
72號包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婦女,穿著格紋吊帶裙,上身是雅黑半袖西裝,頭上還搭配了一頂複古版型的黑色禮帽,看起來端莊又不失個性,甚至還有一種瀟灑不羈的氣質。
中年婦女旁這坐著一個男孩,七八歲,長的白白靜靜,一看就是那種很安靜的小孩。
看到徐國立,她站起身叫了聲“乾爹”,男孩也跟著站起來,叫了聲“乾爺爺”。
男孩和自己並沒有見過麵,但他如此的禮貌,家教不錯。
徐國立“嗯”了一聲,欣慰的點點頭,“一路辛苦了,早飯吃了嗎?”
婦女搖了下頭:“吃不下。”
徐國立帶責怪的語氣說:“這怎麼行呢,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吃飽飯,再說,大人可以不吃,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能不吃飯呢?”
他喊來王秘書:“你帶孩子去餐廳吃點飯,回來的時候打包一份。”
王秘書答應著喊男孩跟他一起走,男孩征得了婦女的同意後,跟著王秘書出去了。
“兒子被你教育的很好嘛,很懂事,也很有禮貌。”
婦女苦笑道:“也就這點功勞了。乾爹,韓川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看網上說是馬成殺的。”
徐國立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倒了杯水遞給婦女,歎口氣說:“許穎啊,我對不起你,是我沒照顧好韓川。”
“乾爹”婦女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哽咽著說不出話。
徐國立揮了揮手,努力的想要擠出點淚水:“現在還沒有定案,隻能說馬成是最大的嫌疑人,我已經督促岐縣公安局,讓他們限期破案,你放心,不管牽扯到誰,我一定一查到底,替韓川報仇。”
許穎點了下頭,抹了抹眼淚:“乾爹,馬成和韓川有親戚,他對韓川又一直都很忠心,他怎麼會殺韓川呢?會不會是田誌飛乾的?韓川一直跟他不對付,我也勸過他,但他不聽。”
徐國立暗自冷笑,忠心?現在的社會,哪裡還有古代死士那樣的忠心?所謂的忠心,隻是沒受到彆人的誘惑罷了,又或者受到的誘惑不夠。
隻要有足夠的錢和女人,可以把所有的忠心擊的粉碎,連一個國家都能收買,何況是單個的人?
徐國立看著她說:“破案的事交給警察,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迅速的接管公司,防止有人趁火打劫。”
“會有人打公司的主意嗎?”許穎問。
“已經有人在打公司的主意了,所以我們下手要快,一步慢,步步慢,萬一被彆人搶了先機,就被動了。”
“乾爹,公司的事我也不懂,全憑你作主。”
徐國立盯著她看了半天,才說:“我把你接到這裡來,一是保護你們母子的安全,二就是為了跟你商量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