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凡被兩女驚醒,拍了拍身下的赤澤,狐族靈氣催發,洛思凡的靈識默念心訣,身形變化為白石旁一棵小樹。
赤澤已見怪不怪了,搖搖白尾,打個嗬欠,在兩名紅衣女到來之前,消失在虛空。
毫無所覺的兩名紅衣女,似乎也被湖景吸引,嘻笑追逐著,一前一後登上白石,遊目四望。
洛思凡變化成小樹,原本就是懶得惹出麻煩,沒想這陌生的兩女反而湊到眼前了,紅裳白肌,香氣陣陣,旁若無人地肆意閒話嬌笑著,讓洛思凡看也不是,聽也不是,有種做賊的心虛。
“絳珠,來吧!”
看起來更為成熟的一位,拋了一個媚眼,在洛思凡瞪大的眼前,揚起玉手,解扣除衫。
洛思凡被這突兀的畫麵弄得有些腦子空白,此女三兩下將紅裙脫到一絲不剩,妖妖嬈嬈在白石上扭動了幾下,撩撥取笑著另一位稍顯羞澀的紅衣女,將手中衣物順勢掛在洛思凡變化而成的樹枝上。
喚做絳珠的青年女子,有些笨拙地開始除去裙衫,將衣物擋在身前,左右張望著,走近洛思凡,踮起光足,將衣物也掛上了小樹。
接著,兩女互視羞笑,攜手從白石上躍進湖中,水聲卟卟,嬌聲陣陣,宛如兩條大白魚在清澈的湖水中嬉戲,彆有一番旖旎。
洛思凡不敢細看,頭彆過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地,也沒怎麼去細聽兩女的言語。
但兩女閒言碎語間,突然提到白茉顏的名字,語氣不善,洛思凡心思一動,沉心竊聽起兩女的低語起來。
“白茉顏那死丫頭,偷摸的將赤澤拐帶離山,想必是著急她娘的傷勢吧!白家如此嬌縱放任此女,擅動玉牌,這次連族長都看不過眼了,靈獸玉牌,白家恐怕也守不住了。絳珠,這可是件喜事,嗬嗬…”
“姐姐,話雖如此,族長還是偏心白家啊,明日,族長延請的丹道大師就要親自開爐,為白無暇煉製駐神丹了。白無暇傷勢一旦恢複,照舊還是族長眼中的紅人!”
“丹道大師?”
年長女子冷笑了兩聲,顯然有些不以為然,旋即聲音放低了許多。
“族長素來厭煩與人類交際,她哪裡識得什麼丹道大師,這人啊,其實就是鸞姨的老相好…被鸞姨勾得失魂落魄,這幾日在離夢山外流連不去,碰巧,遇上了族內外出訪丹之人而已。”
“那我們赤家,豈不是白白為白家作了嫁衣裳?”
絳珠壓低了嗓子,怨懟道。
洛思凡聽得直搖頭,離夢山的自家親戚,居然勾心鬥角地如此不留情麵。
年長女子嘿嘿冷笑了幾聲,捏了捏絳珠不滿的小臉,淡淡道:
“煉製駐神丹嘛,我們赤家自然要大力支持,不過,萬一白無暇被丹藥吃壞了肚子,或者是壞了修為,就不是我們赤家能保證了…嗬嗬”
絳珠起初還有些疑惑,數息後恍然大悟,有些氣喘,低聲道:
“姐姐!莫不是此丹會…”
兩人神情微妙地互拋著眼神,一個暗暗興奮,一個故作高深。
洛思凡在一旁看得清楚,不禁心中惱怒。
身為正派古板的丹師,職業道德一直是他堅守的底線,出於惡意,煉製廢丹乃製毒丹以害人,這種行徑,洛思凡不屑為,更難以忍受他人在眼前如此侃侃而談,不做絲毫掩飾。
洛思凡心浮氣躁,小樹輕晃了幾下。
“誰!”
兩女有些做賊心虛,捂著胸往岸邊遊來,變著臉朝小樹後輕叱。
洛思凡的前後左右,自然是一個人也沒有。
兩女疑神疑鬼,左顧右盼,也沒心思繼續在水裡嬉戲,在石上抹乾身子,扯下衣裙,匆匆穿好,沿著湖邊山道溜往他處去了。
洛思凡變化的小樹一直保持著,直到山道上出現白茉顏的匆匆身影。
瞬間撤去狐族靈氣,洛思凡迎上小臉紅撲撲,有些氣喘的白茉顏。
“不好意思,讓姐姐久等了!”
洛思凡笑著搖搖頭,牽上白茉顏的小手:
“你我姐妹,有什麼好客氣的?這邊景色漂亮,我還沒看夠呢。”
“是麼?”
白茉顏將信將疑,從袖兜裡掏出一塊青色木牌,掛在洛思凡腰上。
“從族長那裡討了一塊訪客吊牌,曉芝姐姐,你可彆弄掉了,一直掛著,在山上行走,就沒人把你當賊了。”
洛思凡點點頭,兩人攜手在月色樹影中緩緩沿階上山。
一路上,有數個強大的靈識暗中窺伺過,估計是離夢山守山的弟子或靈獸。赤澤隱沒後就再沒出現,白茉顏也沒向洛思凡追問,似乎是知道赤澤不在。
山路中兜兜轉轉,奇花異樹,洛思凡見識了不少,白茉顏叨叨不停,離夢山的萬年底蘊,果然還是有些說頭的。
一個多時辰後,白茉顏領著洛思凡來到一座孤峰斜徑上,一間石屋扼守著陡峭的山徑,兩側白霧繚繞,靈力頗為厚重。
白茉顏心情一下好了不少,腳步輕快地拉起洛思凡踏上陡峰斜徑:
“曉芝姐姐!這裡就是我家了,峰名破雲,在離夢山七十二峰中,排名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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