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那樣!”
舒紅衣挑起一腳黃沙,憤憤不平。
麵對如此顯失公平的惡意,還是來自於同性,舒紅衣格外敏感。
瞥向洛思凡的眼神,也相當不客氣。
“滋陰壯陽?那位‘姐姐’怕不是看上你了吧?林曉芝!”
“那倒未必吧…”
洛思凡有些不以為然,欲說還休,臉上表情異常憋悶。
喝了那杯酒,效果比髓精靈液強十倍不止,他現在長衫雖然依舊,內裡早已乾坤倒轉,純純是個本錢十足的男身了。
不僅如此,欲望騰升如脫韁野馬,時時衝擊著他的靈智。
舒紅衣的一舉一動,言語顰笑,都如同火上澆油般處處撩撥著他的心火。
白衣美女對他惡意滿滿,用心不堪,似乎比對舒紅衣更強烈。
舒紅衣哪知道他心頭那些狂潮暗湧,冷哼一聲:
“你既然修為不減,自個馭劍去了不就成了?非要跟著我,看我笑話?”
舒紅衣的輕嗔薄怒,又是一把大火狂燒過來,洛思凡不敢跟隨在後,索性幾步走在了前頭。
眼前一片黃沙丘陵,洛思凡心火清靜不少,頭也不回道:
“前輩與我同來時,誓言照應於我。秘境之中,出了這種變故,我亦不能把前輩獨自留下吧。”
舒紅衣咬咬牙,也懶得與他計較了,跋涉黃沙上的腳力,使到最快。
洛思凡不疾不徐,保持在她身前數丈之地,神魂之力,十有七八用去壓抑心火。
半天時光,從日頭當午走到天色漸黑,兩人的直線距離也不過走了七八十裡。
“繼續!”
舒紅衣乾勁十足,不願停下休息半刻。餓了嚼一口益氣丹,渴了喝一口瓶中的水,堅持向前。
入夜之後,頂著一輪明月清輝,兩人的步速也不低,隻是沙漠的氣溫節節下降,寒氣逼人,漸漸地,連洛思凡也開始覺得不適。
修為被鎖的舒紅衣就更難支撐。
全憑劍修的一股傲氣,對白衣女的怨氣,舒紅衣強忍不適,壓榨著肉身潛能,拚力向前。
內外交煎,寒氣入體,卻不知自家的肉身之力已到了山窮水儘之地。
洛思凡剛察覺身後的響聲異常,詫異轉身,舒紅衣已歪歪扭扭倒了下來。
舒紅衣殘餘的神智猶在掙紮向前,兩腳卻不聽使喚地打轉。
導致整個身子失去平衡,軟軟倒下。
洛思凡飛掠而過,放下懷中的小弟,將她扶起,眉頭隨之緊皺。
觸手冰涼,舒紅衣喃喃亂語,手腳掙動,噴出的熱氣卻又燙人。
洛思凡趕緊將她帶入蜃珠劍域中,在軟床上與沐紫雲並頭放下。
一轉眼功夫,舒紅衣已經臉如白紙,氣若遊絲,洛思凡按脈輸氣,發覺其體內竟已火煎水乾,陰陽錯亂,生機之力,危懸如虛室微燭。
糾纏於肉身內裡的雷電餘燼,此時也有卷土重燃之勢。
舒紅衣的金丹之力,道身之基,被白衣女的酒液鎖住,不能放出一絲來滋潤行將崩毀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