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穗兒好沒用啊”我便止不住的哭了起來,時不時夾帶著被落下的咳嗽聲。
一時間湖水、嗆出的淚水、哭泣的淚水、咳出口水和鼻涕彙成一股從嘴角流流下。
我從未感受到哭泣可以如此磅礴。
但我很快收了聲,害怕有人聲音被吸引過來。
可是還想哭。
我便回到了樹下小聲啜泣著,時間長了,累了些,心裡也好受一些了。
我想起了身上藏的短刀,便試著拿著刀抵到喉嚨上。
我又想到了當時被我壓在身上刺破喉嚨的餓鬼,我就又趴在地上,用兩手固定著刀。
保證我用身體下壓時,可以用身體被動的刺破喉嚨。
正當我又一次俯身將喉嚨壓在刀尖上時,當時餓鬼死前掙紮的畫麵又浮現在了腦海裡。
畫麵裡的人痛苦且扭曲。
突然一陣莫大的哀傷湧上心頭,我害怕的扔掉了刀子,重新回到了樹下,依靠著凹凸不平的樹乾。
我把頭埋到雙臂裡,繼續為我的無能哭著。
直到又哭累了,才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穗兒!”夢中父親的聲音傳來。
夢中的我趕忙睜開了睜開了眼睛,比眼睛更快的,是數不清日夜裡的思念。
“爹爹!”我喊道。
可是眼前的爹爹卻不是印象裡開朗樂觀的樣子。
爹爹站在那裡,身影仿佛被無形的重量壓得微微顫抖,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如同失去了星辰的夜空,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絕望與哀傷。
隻是聲音依舊溫暖。
“穗兒,你要活下去,一直活很久。”爹爹這麼說著。
“爹爹,我”我正想把自己這幾年所有的事情都傾訴給爹爹時。
卻和爹爹接下來的話交疊在一起,隻能聽清爹爹說的後半句。
“沒關係的。”
“什麼沒關係?”我趕忙問。
可是爹爹卻沒說話,隻是過來要抱著我。
我也想抱抱爹爹。
我張開了雙臂迎接著,可是爹爹貼近我時,我卻碰不到他。
隨後爹爹如風一樣穿過了我。
等到再回頭時,隻能看到如螢火般的點點微光飄散。
“爹爹!!!!!”無論我如何喊叫著,便再無半點回應。
夢中失去爹爹的哀愁在醒來時減少半分,還更甚幾分。
直接和爹爹再次見麵的興奮感已經完全褪去了。
“好冷。”身體的感覺總是能或多或少的阻擋心理上的不適。
腿腳的淤泥散發著陰寒,相比於剛上岸時稍微乾燥了一些。
我就沿著觸感冰涼的冰涼的皮膚將乾燥的淤泥慢慢剝脫在地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