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敲的樹乾更狠了,樹枝與樹乾的碰撞聲都大了好多。
這時候小妹開口了。
‘良哥,我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走了’她的聲音有點發抖。
我那時候才意識到我可能說錯話了,我為我說出的話害怕了。
以前我有情緒的時候都是小妹安慰我,現在小妹有情緒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像她對我那樣安撫她。
我那時候覺得我是當不成哥哥了。
隻覺得我陷入了無邊的恐懼,讓我非常不適。
那時候,我做出了我活到現在最錯誤的判斷——
都怪小妹,如果不是她,我不會像現在一樣難堪,不會像現在一樣無地自容。
我便用了更加強大的憤怒去掩蓋。
我跟小妹說了最不好的話。
‘你快走吧,我看到你就煩。’手中的樹枝在又一次的揮舞時隨著無比強烈的碰撞聲,折斷了。
我從未如此清楚的聽到心碎的聲音。
隻不過是小妹的。
小妹估計被我的言語和做的動作嚇到了,哭了起來。
都說女孩子愛哭鼻子,但是那次是我第一次看小妹哭鼻子。
我手裡拿著斷了半截的樹枝,不知該如何是好。
樹上的響起蟬鳴聲此時顯得如此嘈雜。
我便惡狠狠將手上斷了半截的樹枝狠狠的朝樹上砸去。
我沒想到的是,我扔出的樹枝卻被樹乾結實的彈開了,發出了不尋常的碰撞聲。
那時候我用的樹枝大概已有相當粗細,折斷的樹枝上布滿著碎裂的尖刺。
彈開的樹枝不偏不倚的像小妹飛去,小妹也因為高高的樹枝與樹乾的碰撞聲抬起頭查看。
隻是一瞬間,彈開的樹枝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小妹的臉上,又被彈開。
小妹便立刻低下了頭,與之前不同的是,她這次用雙手捂著眼睛。
到此,我的所有怒意被從小妹臉上彈開的樹枝擊碎了。
看著捂住臉坐在石頭上的小妹,我知道我這次闖下了大禍。
我趕緊詢問著小妹的傷情,如果傷到了小妹的眼睛,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所幸,小妹在熬過了最急的疼痛後,抬起了頭,她的眼睛依舊大大的,亮亮的,沒有被樹枝傷到。
‘良哥,我沒事’可能是剛剛小妹剛哭完,覺得手上都是淚很正常,她也沒反應過來,先用手抹了一把剛剛哭泣時的眼淚。
但我都看到了,那是無比憂傷的眼睛和強顏歡笑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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