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有些事情解釋不通,如果她隻是騙我,為什麼不像小崽子那樣把我所有的過去都套出來之後再突然消失呢?
而是如此正大光明的問我這個問題。
如果她是人牙子那邊的人,我的事情她應該都知道,她甚至可以把滿穗抓過來然後當麵要挾我。
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打傷我,救我,請我吃喝,然後再擺在台麵上問我呢?
“你要乾什麼?”我問她。
憑我自己想肯定是想不出來了。
“看看她在你心裡的地位,是不是比其他小羊加起來還要高。
而且你不會覺得,什麼都不付出就可以從人牙子手下要王爺的人吧。”
“當然你也可以把剛剛的話都當作沒聽見,就當我沒問你其他的小羊,也不會幫你去把那個小羊救下來。”
“你都可以選,但我隻給你一刻鐘的時間。”
“我依然是在幫你,對吧?”
幫我?確實也沒錯,在此之前我大概是已經沒有了救下小崽子的選擇。
“良爺,你可以做出自己的選擇。”這句話是滿穗對我說的,我的選擇是殺了舌頭,相信滿穗。
可是選擇又來了,一邊是滿穗,一邊是紅、翠和瓊華,可能還有鳶。
我沒有理由相信鳶可以在那些人麵前保下那三個女娃,甚至可能自身難保。
可是滿穗已經被他們抓住了,說不定她晚一點就會被送給豚妖被折磨死掉。
我如果用紅、翠和瓊華的死換來滿穗的生,她會更恨我吧,就像是之前說的,她本來就不想見我,更彆說我以她活下來的借口去殺女娃。
我真的可以做出自己的選擇麼?
我又想滿穗活著,也不想紅、翠和瓊華死。
“時間快到了。”桌子另一邊的女子提醒著我。
“我不能說。”
“你的意思是不想用其他三個小羊換你最喜歡的那一個麼?”
“那就是選擇咱們都把剛剛的話忘掉麼?”
“隻能這樣了。”
“你會不會怪我,我跟你說了我能救她,但是沒去救。”
“我有什麼資格怪你,沒有你我都自身難保了。”
“沒想到你喝了酒之後還挺清醒的。”說著她又喝了一口碗裡的酒,又夾了一塊燒鵝送到了嘴裡。
“不過你為什麼不試著威脅一下我,或者求一下我?”
威脅?求?這我倒是沒想過。
她提到的這些,似乎確實是我可以嘗試的,但哪怕現在我也覺得哪怕是威脅她,或是求她都不會有什麼改變,甚至可能讓事情變得不好。
“我沒想過這種事,而且我覺得威脅和請求不會有什麼用。”我跟她說著我的想法。
“所以你就一直在彆人的話語裡做選擇麼?哪怕那是你冒險在做的事情。”她的語氣似乎咄咄逼人了起來,至少剛剛言語中的平淡已經消失不見。
像是一種拷問。
但是還是不太懂她在問什麼。
“不是你問我的麼?”我被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的有些惱火。
她白了我一眼,沉默了一段時間。
“如果剛剛你真的求我,我至少可以放她走。”她這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