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來良也是罪有應得,活該晚上做噩夢被嚇哭。
昨天晚上我就在想,其實殺了良並不是並不是最好的報仇方式。
就像良對我的傷害並沒有殺了我,而是讓我看到了比活著更可怕的事情,他奪走了我的親人,還有最愛我的爹爹。
更可恨的是留下了一個沒陪娘和弟弟的我。
他不知道我這一路上多害怕,任何風吹草動都在提醒我是無依無靠的一個人。
哪怕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很多的好心人,運氣也好到了沒遇到什麼歹徒,但是我所有的夜晚都有逃不開的夢魘,白天的生活越是清淨,夢中就會越吵鬨。
像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不能沉淪在那美好又平穩的日子裡,我身上依舊有無法逃避的責任。
我要報仇,就要讓良也感受到我的感覺——要等到他遇到他最心疼的人的時候,再好好折磨他。
天天折磨他的話,說不定我很快就就會把自己的魂魄耗儘,消失在這個世間了。
而良現在吃住也不愁,還有燕的關心;隻是給良加上連續幾夜的噩夢,說不定良休息幾日就好了。
現在的我根本沒有把握可以拖垮良。
我一邊想著以前一家人的日子,雖然說很窮,但是家裡是很和睦的,我們都互相依賴著。
又一邊想著如果沒有良這樣的人出現的話,爹爹賣傳家寶的錢應該夠我們路上逃命吧,我們就可以過上安穩的日子,弟弟去傳宗接代,我去相夫教子。
不行,我嫁人了的話,爹爹老了我就沒法去照顧了。
最後我又想到了良對爹爹做的事,他殺了我們家的頂梁柱,搶走了我們活命的錢。
我竟然被他送的禮物給感動了,真是不應該,想著想想我是真的蠢。
用殺爹爹搶的錢送女兒禮物,沒有比這件事更令人作嘔的了吧。
我一定要讓良付出他此生最沉重的代價,心痛欲絕的那種,至少也得像他爹爹死去的那樣。
,好像良的爹爹也挺無辜的。
轉眼間又到了白天,這時我才發現我還是欠考慮了。
現在想來顧熙早就和燕說過我這雙鞋子並不像普通的鞋子。
然後我見到良之後立刻折磨了他兩晚上,哪怕燕不是相信什麼神鬼之說的人,應該也能看出來這雙鞋子不對勁了。
唉,不應該折磨良這麼頻繁的。
這下好了,良真的聽了燕的,把我這個鞋子擱置到燕的屋子裡了。
燕的屋子就像院子一樣一塵不染,感覺有些空曠了,燕應該是整天沒什麼事情,就拾掇屋子了。
直到傍晚,我才看燕回到了屋子裡,果然一回來就又開始收拾屋子,雖然隻是簡單的打掃一番,但足以維持屋子的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