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以為良隻是歎了一口氣就要結束的時候,他倒是開始對著鞋子說出話來了。
“小崽子,你害的我不輕啊。
你以前一直說你之前一直做夢,所以要給姐姐報仇。
現在我也一直做夢,也想給你報仇了。”
什麼?良做夢裡是我麼?為什麼要給我報仇。
“夢裡你死的特彆的慘。
我自認為我之前殺了不少人,這些事情應該早就司空見慣了。
可是看到你死的時候我卻沒法與殺人混作一件事。
我殺人的時候總是不敢看被殺的人的眼睛,我怕他們在夢裡纏著我,隻要不去看就不會在夢裡出現。
可是你不一樣,你死的時候我卻沒法忽視你的眼睛,我希望下一秒還能動一下。
尤其是在你要死去的時候。
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突然感覺我的報複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是希望良能夢到自己的親人去世,然後後悔以前做過的事情。
但是聽他說的意思,好像裡麵都是我,而且我還要被人殺。
什麼呀?我明明一直想的都是娘、弟弟還有爹爹的事情。
怎麼到了良這裡就變成我了,不應該是他的爹爹麼?他說過他爹爹慘死在一個大爆炸裡。
夢到他的爹爹才合適,不應該夢到我。
難不成良把我當成了親人?
我們才認識了二十多天不會這樣吧,雖然我隻花了二十多天就了結了自己。
但是殺了你是我朝思暮想不知道多久的活下去的意義,我想了無數種可能,都沒能想到你變的不像壞人。
你還殺了一起為狼好幾年的舌頭,我應該相信這是有點決心的,不殺婦孺的決心。
可是你是第一次見我,知道我吧?我不跟你講的話,你都不知道我是誰。
就我這樣對你素昧平生的人,現在就讓你魂牽夢縈?
良估計還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包括他為什麼不和舌頭一樣出去找女人,就讓我很奇怪。
我懷疑他再過十年也不會娶妻生子,他很可能根本不喜歡女人。
芸姐跟我說再正經的男子,遇到可以一起睡覺的女人也會急不可耐,尤其是身邊一直沒女人的人,就算嘴上不說,身體也會很誠實。
我看鳶也有點姿色,但良卻是一本正經找她托付紅兒她們的。
說到這件事,他的處理方式我還是挺滿意的,沒有把她們賣到勾欄,讓我還能相信他不是隻為了自己的人,還有些良心。
但是讓我對紅兒她們心安卻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