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認識了穗兒幾個月,我卻感到對她絲毫沒有了解。
爺爺給抓的藥確實好用,穗兒沒幾天就徹底好了,臉色也變得白裡透紅的,隻不過還是要每天喝那很難喝的藥。
不知道是不是藥太苦,喝的時間長了穗兒又不似臥床那幾天的開朗了。
表情也變得有點呆呆的。
怎麼又變回去了啊?
好煩。
“穗兒,我幫你煎吧。”
穗兒微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我,連忙揮了揮手,搬了些柴就進了東廚。
我便在旁邊看著,怕穗兒一累又暈了過去。
可是看著那麼嬌小的穗兒又是生火又是把火吹旺,臉頰一起一落的,我這個大男人在旁邊坐著也不合適。
“穗兒,我燒會兒。”我便也不再用商量的語氣。
穗兒沒再多表示什麼,把吹火的竹筒遞給了我,便提著裙子在板凳上並腿坐下。
隻是臉上的不快似乎又多了幾分。
看著穗兒的樣子,有些左右為難。
如果像穗兒生病前那般不聞不問,又擔心她再病倒,若是悉心關切久了,恐怕穗兒又會犯瘋病。
唉。
還是早早問問那鏢頭,帶穗兒早些出發吧。
看鳶那邊有沒有什麼辦法。
就算沒有辦法,去了鳶那裡,穗兒也不用這麼忙了。
她見到生人,自然不會像在在家中這樣忙碌。
“我們鏢頭已經出門了,事情都已交代好了。
您收拾好了之後,跟著我們的車隊一起去就好了。”
又過了幾天,等我再去找那鏢頭時,一個夥計接待了我。
確認了我的身份後,便給我說清了這次解州城怎麼去。
“隻是我們這車隊不是直接去解州城。”
“不去解州城?”
“您不用擔心,在離解州城近處我們會告知的,隻需要走個半天,就到了解州城外。
我們會派兩人和你一同前去。
主要是我們現在確實缺人手,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多擔待
鏢頭他還為您準備了些銀子,供您路上零用”
我接過了那夥計遞過來的銀子,一掂量便知是十兩。
這錢來的可太快了。
話說回來,如果是他們自己去喝個茶也得花幾兩錢,給我這些也算不上闊綽。
當然也不少。
看來他們鐵了心要解決解州城這僅剩的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