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蒂婭醒來之後,整個克拉克家族的氣氛明顯放鬆了許多。
雖然烏蒂婭堅稱自己不需要看醫生,但凱洛斯和艾莉安仍然堅持要對她進行全麵的身體檢查,以確保她的精神力和身體狀況都沒有問題。
烏蒂婭最終還是在艾莉安逼迫下進行了身體檢查,儘管她努力表現出一副勇敢的樣子,但當看到醫生拿著長長的針管向她靠近時,烏蒂婭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她的心跳加速,手心開始出汗,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那些在實驗室裡被迫接受各種實驗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讓她感到一陣窒息。
在這一刻,艾莉安似乎察覺到了烏蒂婭的恐懼,她輕輕地走到烏蒂婭的身邊,伸出手捂住了她的雙眼。
身為與烏蒂婭相處了數年的艾莉安,她當然知道烏蒂婭害怕醫生害怕打針這件事。
至於為什麼,烏蒂婭不願說,艾莉安也舍不得問。
但她還是隱約猜到可能與烏蒂婭曾經的經曆有關。
艾莉安的聲音在烏蒂婭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戲謔和無儘的溫柔。
“從小到大就怕打針,身為克拉克的小殿下可不能這麼膽小。”
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幫烏蒂婭捂住了雙眼。
烏蒂婭感到一陣溫暖和安心,艾莉安的手掌遮住了她的視線,也暫時擋住了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但沒有用,那一段黑暗的記憶還是就這般出現在了眼前。
回憶如同一道道鋒利的刀刃,割開了她心中塵封已久的傷疤。
她仿佛再次置身於那個充滿刺鼻消毒水味的實驗室,冰冷的實驗台是她童年的噩夢舞台,每一次的束縛都是對她自由的剝奪。
她記得那些研究員,他們的眼神冷漠得如同冬日裡的霜雪,沒有一絲溫度。
他們的動作機械而熟練,手中的針管和儀器是他們權力的象征,每一次的接觸都帶著對生命的漠視。
烏蒂婭在他們眼中不是一個孩子,隻是一個實驗品,一個用來記錄數據和觀察反應的對象。
她記得那種無助和恐懼,每一次針頭刺入皮膚的疼痛都讓她小小的身軀顫抖。
那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摧殘。
她記得自己如何哭泣和掙紮,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實驗室裡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她的眼淚和哀求在那些研究員麵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他們隻關心數據,隻關心實驗的結果。
甚至有一次,一個實驗員在給她注射了某種未知藥劑後,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痛苦的感覺像是要將她撕裂。
她的精神力在那一刻失控,像是一頭被困已久的野獸,試圖衝破牢籠。
但最終,她的力量還是被實驗室的抑製裝置強行壓製,那是一種比肉體疼痛更加深刻的精神折磨。
而一旁的實驗員卻視若無睹,甚至於在一旁有些興奮地記錄著她精神力失控的一係列的狀態與痛苦。
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隻有對實驗結果的狂熱追求。
在他們眼中,烏蒂婭的痛苦和掙紮隻是實驗的一部分,是他們追求科學進步的必要犧牲。
這些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讓烏蒂婭感到窒息。
她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法逃脫的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