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檢報告都看過了吧,
死者被一刀梟首,風刃切割的痕跡很明顯,手法和上一起案件如出一轍,
從現場異能殘留能量推測,凶手是二階後期的風係超凡者和一階後期的暗影係超凡者,看來,又是他們的手筆。”
大廳燈光明亮,長桌圍坐著六七個人,首位上是一個頭發蒼白的老人,低頭閉眼似乎是入定一般。
說話之人是一個中年男人,兩鬢斑白,手中拿著屍檢報告。
“哎……”一聲歎息,中年人對麵的男人扶了扶眼鏡:“這次估計又查不出什麼結果了,
屍體頭顱缺失,那女子也在凶手作案之前就昏迷了,回溯者也無能為力,無法回溯現場,根本找不到凶手。”
兩鬢斑白的中年人皺了皺眉:“這些年,赤藤動亂越發頻繁了。
超凡者的數量激增,超凡者已經越來越難以管教了。
守秩序者還好說,可是由超凡者形成的殺手組織,比如這些靈惑的人,危險程度太高了。”
眾人沉默,最下方的青年坐姿慵懶,昏昏欲睡,對他們的談話不是很感興趣。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眉頭皺起,神情不悅,但又很快隱藏,淡淡開口:“任天河。”
青年抬頭瞥了他一眼,打了個嗬欠,也同樣淡淡回複:“有事兒?”
青筋跳起,中年人壓下心頭的怒意:“你有什麼看法嗎?”
青年撇了撇嘴,伸了個懶腰:“我隻會打打殺殺,至於怎麼找人,那是你們的責任,問我?我可說不出來什麼所以然。”
中年人皺了皺眉:“你們靈學院,難道沒人有追蹤的手段嗎?”
“我們就那幾個人,各自有什麼能力都報備過了,要是有追蹤能力,就靈惑那幾個一二階的殺手,能躲這麼久?”
長桌間一時陷入沉默。
那個超凡者殺手組織已經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兩個月內殺了十多人,隻知道對方是“靈惑”的人,本來之前是掌握了一些動向。
可誰知對方突然多了一個擁有暗影之門的超凡者,這下真的是來無影去無蹤,追蹤不到行跡了。
“我們的超凡者,數量還是太少了。”有人歎息:“覺醒者主動聯係我們的,寥寥無幾。”
“福利又少,屁事還多,要遵守的東西兩天都看不完,誰樂意來找你們?”任天河嗤笑一聲,笑容嘲諷。
“現在不比幾十年前了,超凡者越來越多,你們的政策如果永遠都是那麼高壓,
還整一個‘一切超凡者,皆為異端’的屁事,聯邦遲早要完。”
眾人聞言再次沉默,就像把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首座的老人依舊低頭,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大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正裝的年輕女子進入大廳,高跟鞋噠噠作響。
對眾人行禮後,來到任天河的身邊,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任天河眯起眼睛,看了眼首座的老人:“在討論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學院還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你們還是寄希望於他們下一次動手前,回溯者能入三階,或許那時候不用完整的屍體也能回溯現場。”
其餘眾人聞言也隻能點頭看向首座的老人,對於超凡者,還是任天河了解的更多。
老人睜開眼睛抬起頭,瞳孔混濁不清,聲音蒼老沙啞,隻說了一句話:“散會吧,這次的案件封存,都做自己的事去。”
……
任天河走在瓷磚鋪成的通道中,身邊是身穿正裝的年輕女子。
任天河再次打了個嗬欠,似乎是困得不行:“小翠,說吧,什麼事?”
小翠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靈啟羅盤又亮了。”
任天河一愣,臉上的倦意褪去:“靈啟羅盤?這次是什麼顏色?”
小翠臉色有些糾結,一時間沒有說話。
“你怎麼了?”任天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快說啊,什麼顏色?”
小翠過了一會才說:“橙色。”
“橙色?”任天河一愣,臉色驚訝:“這是什麼情況?橙色又是什麼顏色。”
“橙色就是橙色啊,orange,你不知道嗎?”小翠歪了歪腦袋,清澈的眼睛眨了眨,覺得隊長是不是傻了?
“不是,你這是什麼眼神?”任天河正了正神色:“我是問你,羅盤不是一直都隻亮紅色和綠色嗎?什麼時候多出個橙色?”
靈啟羅盤,這是學院“尋荒者小隊”從荒野的遺跡裡找到的超凡物品,靈啟羅盤並不唯一,很多秘境中都有發現,平時什麼用都沒有。
但是一旦方圓十公裡內有超凡者覺醒,羅盤就會亮綠燈,而一旦亮紅燈,則預示方圓十公裡內會有荒魔誕生。
荒魔,是超凡者迷失心智的魔化之物,它們不再是人,和荒獸一樣,內心被殺戮所支配,隻有飲血的欲望……
靈啟羅盤,既是探尋超凡的工具,又是預防危險的保險。
“e,不知道呀。”小翠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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