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餘仙兒。”
女人白了他一眼,頗有些嫵媚的味道,她不滿道:“要叫餘姐~”
餘仙兒在任天河腳邊站定。
她抬起頭,看向任天河的臉,指了指他腳下的圍牆,那張很禦的臉上露出知性的笑容:“幫個忙?”
任天河看了看隻有一米高的圍牆,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回複:
“圍牆就這麼高,對你來說還不是輕輕一躍的事?你自己爬上來。”
餘仙兒搖了搖頭,把一隻手裡的咖啡杯伸給他:“不夠優雅。”
優雅?任天河緊了緊手中的唐刀,我給你兩刀看你還優不優雅?
任天河一臉無語,接過餘仙兒手中的一杯咖啡,把刀鞘伸到她麵前:“抓住。”
餘仙兒眉頭挑了挑,看了一眼他的手然後抓住刀鞘。
任天河輕輕一挑,把她拉到圍牆上,然後把那杯咖啡遞還給她。
餘仙兒站穩腳跟,狹窄的圍牆上讓她不得不把鞋尖放出去一點。
低頭看去,是五十多米下的地麵,狂風呼呼,卻無法讓她的旗袍產生一絲波動。
餘仙兒看了眼任天河遞回來的咖啡,疑惑道:“你不喝嗎?”
“嗬嗬,我不喝咖啡。”任天河皮笑肉不笑。
“這樣啊,可惜了。”餘仙兒了然的點點頭,接過咖啡,也不知道在可惜什麼。
她看了看對麵湖畔忙碌的協巡營,搖了搖頭:“這些年來,你們靈學院真的是越來越差勁了。”
聽著她毫不掩飾的嘲諷,任天河麵無表情:“那是我們自己的事,出問題我們自己會管教,和你有什麼關係?”
“嗨呀呀,真是無情,”餘仙兒喝了一口咖啡,口腔彌漫苦澀,又馬上轉為甘甜,
她語氣飽含可惜,又有些楚楚可憐:“嘖嘖,我就離開了十年不到,你們就不認我這個老院長了?還真是冷血哦~”
“哎~”她又歎了口氣:“我的選擇還真是正確,離開了也還可以,
就是孤苦伶仃一個人,和那個小子一樣,沒人疼、沒人愛,可憐的緊呢~”
“可憐?”任天河瞥了她一眼,作戰靴點了點圍牆:“你是說,每天啥也不乾,就等著收租過日子的生活可憐?”
他看了看餘仙兒身上的旗袍,和頭上、脖子上、手腕上的各種首飾:“你身上這些東西加起來,估計都要不了你一月收的租吧?”
餘仙兒搖了搖頭:“是半月。”
任天河嘴角抽了抽,他又想到了什麼:“你在這裡很久了?”
“什麼意思?”餘仙兒歪頭,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