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澤的手與藍色麵具越靠越近,他忽然感覺時間似乎變慢,被延長了。
觸碰到麵具邊緣的時候,藍麵具的眼睛突然動了起來,看向方青澤。
方青澤瞳孔微縮,他難道沒被催眠?
他想加快動作,直接暴力扯下他的麵具,然而卻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
不對!
剛才他感覺時間被延長,那不是錯覺!
周遭的一切都變慢了,包括他自己,方青澤一愣,難道江芸舒對他發動了‘時停’?
眼角的餘光瞥見,右側原本還在戰鬥的江芸舒已經撇開敵人,向他衝了過來。
方青澤心中猛地一跳,左側傳來輕微刺激感,那是對危險的預警。
他的眼球微微轉動,左邊的黑袍不知何時居然突破了任天河的攻勢,閃身來到他身側,手掌抓向他的肩膀。
黑袍身後是追逐他的任天河,但前者的手掌已經近在咫尺。
這是怎麼回事?
方青澤心中驚駭,滿是疑惑和不解,場上的局麵怎麼就風雲突變了。
危急關頭,方青澤的腰被一條纖細的手臂環住,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中,整個人被往後拖去,拉開和黑袍的距離。
來人很及時,不過還是慢了一拍,方青澤的左肩不可避免的被黑袍手指刮中。
四階後期超凡者的力量之大,隻是被碰了一下,方青澤肩膀處的衣服就被撕裂,小塊血肉飛濺,同時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任天河此時已經追了上來,一腳把黑袍給踢開。
可惡!差一點就能看到了,方青澤心中暗罵。
他摸了摸左肩,傳來陣陣劇痛,被打中的瞬間就感覺被人用鐵鍬狠狠鑿了一下,骨頭碎了,手臂已經使不上力氣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扶著額頭微微喘息的江芸舒,神色複雜,又是她把自己救下來了。
任天河擋在兩人麵前,與黑袍冷冷地對峙著。
任天河皺眉看向對方手中奇形怪狀的黑色令牌,冷哼一聲:“閣下真是好手段,你們靈惑的好東西也是真不少。”
黑袍嗬嗬一笑,他彈了彈指間方青澤的血肉,淡淡道:“多有何用,還不是儘數做了無用功。”
……
時間回到一分鐘前。
任天河沒有帶刀,隻憑拳腳功夫發揮異能,隻能打出有限的傷害,一時間拿不下有力場減傷的黑袍。
他瞥了一眼痛揍紅麵具的方青澤,笑眯眯地看向對麵的黑袍:
“你們的大勢已去,我看就不如束手就擒?也免得少遭一點罪。”
似乎在印證他的話,湖邊的五階戰場,爆出一聲巨響,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入水中,激起大片水花。
大叔站在湖邊的樹梢上,手中十多米高光盾快速縮小,直至與身高相仿。
這邊的戰鬥已經分出勝負,最終還是大叔把靈惑的五階焯虛脫了,對方的攻擊會被大叔的光盾擋下來,而對方憑借肉身卻無法扛住光盾的多次拍打。
黑袍默不作聲,一手負在身後,看上去就像是在默認任天河的話。
任天河繼續添油加醋:
“每天小心翼翼躲著過日子不累嗎?聽我一句勸,投降吧,你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我可以為你求情,讓你在超凡者監獄裡過得好一點。”
他笑了笑,感覺自己很像一個反派的發言:“當然,你可以選擇不投降,不過等會我的刀來了,你可就沒這麼好過了。”
黑袍依舊不回答,他不動聲色地看著站到藍麵具前的方青澤,在方青澤的抬起手的同時,他猛地探出放在身後的手掌。
他拿出一枚黑色的令牌,瞬間便開始流轉黑色霧氣。
任天河大腦被刺痛,神色微微恍惚了一瞬。
也就是這一瞬間,黑袍已經抓住機會全速衝向了方青澤。
他原本以為能順利拿下方青澤,可他沒想到的是,他才剛動身,巡獵者的那個女人就撇開的與她戰鬥的四階靈惑。
她把‘時停’發動到了極致,儘最大的可能減緩了自己的速度,導致他的失手。
他對方青澤的怨氣衝天,今天本以為能順利拿下‘夢魘’,但好巧不巧,有方青澤這個變數。
方青澤恰好和這一任‘夢魘’宿主認識,並且注意到他的異樣,以至於探路人及時來人趕到,阻止了他們離開。
原本他們有機會是可以跑的,但是方青澤這位‘未知序列’讓他動了一些心思,加上自家同樣有另一個小隊的增援,讓他想爭取一下抓捕方青澤。
剛才是一個極佳的機會,眼看就要成功了,但誰又能想到,靈學院那個女人,居然打架的時候還時時刻刻關注方青澤,一次又一次把他給保了下來。
黑袍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很鬱悶,新來的小隊被抓三人,甚至包括一個四階,還有自己小隊的紅麵具也被抓了。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藍麵具、白麵具和‘夢魘’李哲瀚,稍微鬆了一口氣,在他催動手中令牌的時候,劉亦倫正好也在範圍之內。
劉亦倫隻有三階,抗性沒有四階後期的任天河那麼高,直接被眩暈了幾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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