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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街叫敕恩街,一眼看去鱗次櫛比的碧瓦飛甍、雕梁畫棟,數不儘風流富貴的朱門大戶。住的全是駐邊將領留京的父母妻兒、老弱婦孺病殘。
夜色掩蓋之下,武燊帶著妻兒、弟婦、子侄、母親馮沅、武燦,一行人每人提著個小包袱,悄無聲息從後門溜出。
熟門熟路避開巡視的羽林衛,逐次敲響街上另幾戶宅子的後門,裡麵收拾好簡易行裝的婦孺早已等待多時,一聽聲音便魚貫而出,隨他們一道,走向幽深夜色的更深處。
前方突然出現一盞燈,一字排開的騎兵靜靜佇立街麵,像是已等候多時。為首的老將年逾五旬,一身重甲,在馬背上俯視他們,輕笑:“諸位夫人、小郎君、小娘子,這是要去何處?”
“月黑風高,世道不太平,不如讓末將崔久安護送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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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一輪凸月,清輝透過枝丫灑在青石板道上、灑在風馳電掣的白馬銀轡上、灑在馬背上騎士揚起的黑色披風上。
開陽沉聲道:“剛過雍丘,咱們離昇陽也就四五十裡了,個把時辰準夠。”
天樞勒住馬,拉下圍在口鼻上的風領:“就在此處歇息兩個時辰,天剛亮就進城,襄侯以為如何?”
隊列中間,元璟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在昇陽城東另一處密林中,鬱鬱蔥蔥的草高過馬背,武煊從馬背躍下,低聲傳令:“就在此地歇息,明早卯正,小朝會的景陽鐘一響,咱們就開始攻城。”
王宮以北,朔方門之外的羽林衛大營正沉淪酣眠,一群黑衣人悄無聲息散入營房,借月光看好沉睡者的麵孔後,手起刀落、雪亮的鋒刃從喉頭拉過,瀕死之人驟然痛醒,卻隻能從喉頭發出模糊的“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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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宮燈火俱滅,馮姮端坐在窗前,借月光看著站在麵前的母子,聲音輕柔:“錦珠,趁他們還沒察覺,帶元旭從暗道走吧。”
鄭錦珠眼眶泛紅,哽咽道:“娘娘,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馮姮平靜笑了笑:“他們在此看守,本就是為了看住本宮,本宮在此,還能為你們母子爭取一時半刻,若一並出逃,追兵立至,屆時誰都走不了了。”
鄭錦珠按住元旭肩膀:“阿旭,給娘娘磕頭…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了四年,四…王上還等著與你團圓。”
馮姮垂下雙目,笑意不減:“阿曇在暗道,你們帶上她從暗道出去,到了後苑就找間荒廢的廡房藏起來,沒聽到新王登基的鐘聲,一定不要出來。”
鄭錦珠跪下,泣不成聲。馮姮將他們拉起來,推向床底,那裡早已鑿出一條通往後苑的暗道。
眼見二人走下地道,馮姮忽清了清嗓音,紅了眼圈、聲音顫抖:“阿旻他打小心思就重,性格又要強,常常自苦。錦珠,往後他隻有你一個長輩了,多疼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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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我進宮找母後去了,阿旻你自己當心些。”元晞站起來,拍了拍元旻肩膀,笑了。
屋後忽傳來個清脆的聲音“大殿下,我與你同去。”
元晞定睛一看,隻見屏風後走出個秀美少年,已換好一身黑色勁裝,全身上下無半分修飾,隻髻上彆了一支彩玉簪,簪尾一簇紫色木槿暈著溫潤光澤。
元晞又瞄了一眼那少年脖子,並無喉結,於是遲疑:“這位……公子?”
元旻還未來得及接話,門口響起兩聲銀鈴般的“公子”。從門口輕飄飄走進兩名少女,她們長得頗為相似,身姿嫋娜若新柳、容貌清妍中透著一股子媚,徑直走到黑衣少年麵前,斂衽一禮:“公子,天璿天璣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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