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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武宴後,鴻臚寺的外事突然增多。舜英跟著鴻臚寺少卿周睿才迎來送往多次,逐漸摸索出些門道。
五月上旬,鴻臚寺卿裴玉傾年邁致仕,禦史大夫盧照儀綜合考評,奏請擢少卿周睿才為鴻臚寺卿,典客丞褚舜英順位就職鴻臚寺少卿,主理邦交外事。
她過去十九年都是武夫,對邦交間的彎彎繞一籌莫展,這段時日除了鴻臚寺日常公務,剩餘時間都泡在集賢殿後的鳳圖閣、煙海閣。
惡補各國史書、國風民俗、邦交記載、書信來往、宗室關係……去年宮變的內傷本就沒有痊愈,如此夜以繼日,直看得她兩眼昏昏、頭大如鬥、手軟腳軟。
馮姮命人從興慶宮和褚宅取回她常用之物,重新布置了寶慈宮東暖閣供她休憩,又從勤政殿調回春羽照應她,感動得她好幾天眼含熱淚。
元旻自會武宴後,除了大慶殿朝會,其餘時間消失得徹底,隻讓馮姮轉交給她一塊可調用所有卷帙的令牌。
呃……也不算消失,他散朝後除了上書房就是勤政殿,這些地方以她從四品的官秩,非召不得擅入。
倒是撞見元璟好幾次,盯著她的眼神很是複雜:“聖上的詔書都能說拒就拒了,以前怎沒發覺你這樣出息?有本事就一直這樣硬氣。”
她雙眼亮晶晶追上去:“師父,徒兒有事請教……”
元璟拂袖:“自己看去,往年教你那麼多教狗肚子去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師父……”
一提這茬,元璟臉更黑:“也不知當時是誰不想認我當爹,還推給陛下的!”
她巴巴跟在後麵:“師父,不能因為我是女的,做不成你兒子,就不管我了。”
元璟站住冷笑道:“你當我是那些沒見過女人的傻子,你師父我,女人堆裡滾出來的。我頭次來靈昌就看出來了,懶得管,你是男是女與我何乾?”
女人堆裡滾出來,是什麼光彩事麼?舜英腹誹,又聽元璟悠悠道:“如今倒想起有我這個師父,之前什麼都推給陛下的時候,做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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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三散朝後,元旻忽宣她入上書房議事,踏進去時,發現元晞、元璟、雲飛燕赫然在座,均是一臉冷肅,昭示著形勢之嚴峻。
被派去北宛的開陽傳來消息,國君馮延病逝,長子馮楨遵遺詔繼位,即位不到三天,便被五王弟馮棟率兵薅下王座,下落不明。
馮棟此人,繼後所出,北宛二十八部落之中支持他的有八個,弑兄後前呼後擁入主柘支城,然後被對馮延忠心耿耿的狼衛圍攻…
“舅父病了六七年,對國內局勢把控不足,朕那幾個表兄弟同父異母,背後各有勢力支持,馮棟隻是其中較大的一股勢力而已。”元旻將線報扔到書案上,看向她。
舜英會意,腦子裡搜索了一圈:“馮延除了兩任王後,後妃有所出者七人,其中出身二十八部貴族的有四人,北宛尚武、誰都不服誰,少的話兩三股勢力,多的話…”
忽然目光一寒:“不止,馮延為北宛十二王子,兄弟之中有餘力一爭的還有兩位。”
元旻蹙眉,沉吟不語。
元晞長歎:“他們鬥來鬥去對咱們倒是好事,隻是母後未免傷懷…”
元璟歎息:“君王乃國之重器,權位交接稍有不慎便是內亂四起啊。”
元旻問:“大哥,宣慶府墾荒之事進行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