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鼇讓人將姚靜姝帶回山寨後,立刻叫寨子裡的大夫來瞧。
“寨主,這女子傷的太重,這老朽也沒有把握能治好。”
穆天鼇啐了一口,懊惱罵道:“他奶奶的!你要是救不活,老子就得背黑鍋!”
他插著腰在地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咬牙道:“治!治不好就下猛藥!死馬當成活馬醫!反正她活不活,老子都脫不了乾係。”
“是。”
穆生應下,立刻開方,穆天鼇叫來寨子中的女子給姚靜姝洗刷乾淨,又派了兩個人在旁邊看著。
這邊還沒安排妥當,那邊又有人來報:“寨主!寨主!有人找來了,已經到破院附近,應該是這女人的家裡人,怎麼辦?”
穆天鼇煩躁地吹了吹胡子,道:“怎麼辦,老子怎麼知道怎麼辦!可有看清來者何人?”
那人回答道:“應當不是官府的,沒有穿官服,但是瞧著武功都不差。”
“你再去看看!”
穆天鼇吩咐一聲,想了想,又站起身道:“算了,老子親自去!”
說完就拎著大刀出了寨子,站在望樓上上一看,那群人已經進了破院,在到處搜尋著什麼。
其中有個人影有幾分眼熟,他便多看了兩眼,誰知鳳霄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唰的回頭看過來,嚇的他差點滾下望樓。
“他奶奶的!嚇死老子了!”
穆天鼇罵了句,索性也不藏了,下了望樓就大刀闊馬朝鳳霄那邊靠近。
鳳霄自從看見穆天鼇,就站在院外等著,穆天鼇這個人,一身匪氣,且此人性格張揚,藏不住事,看見有人進了他的地盤,要是不親自來看看,那才奇怪。
果然,沒一會,穆天鼇就踩著兩腳泥罵罵咧咧下了山,還沒靠近就粗聲質問:“你們幾個在做什麼?知不知道這裡是你穆爺的地盤!”
鳳霄神色淡淡,抱拳道:“穆寨主,久仰大名!”
穆天鼇抬了下巴,桀驁道:“穆爺的大名,誰人不知!你知道,也不奇怪!問你呢!你們嘛呢?”
鳳霄本就沒打算隱瞞,道:“內子失蹤,按照線索一路尋來,既然是穆寨主的地盤,不知穆寨主可有消息?”
穆天鼇聞言,臉色變了變,上下打量鳳霄,半晌後,才道:“不知閣下是何許人也?”
“鳳霄。”
穆天鼇愣了愣,鳳霄該不會是那個鳳霄吧?
不不不!他一向運氣好,不能夠那麼倒黴!
他緊了緊手中的大刀,氣勢卻比方才弱了幾分,道:“你是哪個鳳霄啊?老子怎麼沒見過?”
明成看不下去,上前一步道:“京城上下,隻有一個鳳家!”
操!果然他娘的是坑!
穆天鼇暗罵一句,陪著笑臉道:“原來是鳳侯爺!是本寨主眼拙,給鳳侯爺賠罪了!”
穆天鼇衝著鳳霄抱拳,一身的江湖氣息,鳳霄也沒介意,抱拳回禮:“不知方才說的事,穆寨主可有聽聞?”
想到姚靜姝,穆天鼇心虛咳了幾聲,道:“此事說來話長,鳳侯爺不如移步穆家寨詳談?”
鳳霄聽到這話,就知道姚靜姝大概率就在穆家寨,就算不在,穆天鼇也一定有他的消息。
沒有絲毫猶豫,開口道:“穆寨主請帶路。”
明福有些擔憂道:“侯爺,他們這種刀尖上舔血的人,沒有什麼道義,我們就這樣去”
“放屁!”
穆天鼇耳力好,聽到明福的低語,立馬不乾了,罵道:“老子雖然乾的不是什麼正經營生,但你去打聽打聽!京城方圓千裡之內,就老子的穆家寨名聲還算清正!”
“老子劫的,都是該死的缺德玩意兒!老子是替天行道!哪輪得著你說教!”
鳳霄看了眼明福,明福立刻對穆天鼇賠禮道:“穆寨主怪罪的是,是明福沒有搞清楚狀況,給您賠罪!”
明福這般能屈能伸,倒叫穆天鼇的一腔怒火沒了去處,隻能冷哼道:“看在鳳侯爺的麵子上,老子不跟你計較!”
鳳霄心裡著急,淡聲道:“不知穆寨主現在可否能帶路?”
穆天鼇道:“走!隻能帶兩個人,跟著我,小心彆誤碰了我的機關。”
他也算是乾脆人,沒有揪住不放,立刻就帶鳳霄往寨子走,那個燙手的山芋,還是早點丟出去的好。
不如買個人情給鳳霄,以後若寨子裡有事,他也不好坐視不管,穆天鼇心裡盤算著。
鳳霄帶著明成、明福進了寨子,到門口,站崗男子要求幾人卸下武器,鳳霄也配合照做,倒是叫穆天鼇又對他高看幾分。
幾人進了寨子,穆天鼇也沒藏著掖著,當著鳳霄的麵問道:“那女子如何了?”
穆山搖頭道:“並不樂觀,她身子本就弱,淋了雨,又受了那麼重的傷,隻能先用人參先吊著。”
鳳霄直勾勾看著穆天鼇,道:“不知穆寨主口中的人,是誰?”
穆天鼇擺手解釋,道:“鳳侯爺,您千萬彆激動,您夫人變成這樣,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不是,也不是一點關係沒有,就是關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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