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夫君,荀恩心裡絲毫沒有愧疚,甚至做主將那丫頭抬了姨娘。
新婚三日,鳳霖折返邊關,再回京,隻剩一副衣冠塚。
荀恩慶幸鳳霖的死,這樣,她與鳳霄還是家人,來日方長,她等得起。
她以為喪夫能得到鳳霄哪怕一點點憐憫,可那人卻對自己越發疏遠,冷冰冰像塊石頭。
夜漸深,樹上沒了蟬鳴鳥叫,整個院子猶如漆黑深淵。
荀恩靜坐在走廊台階上,良久後,一滴淚自眼角滑落。
她自嘲一笑:“鳳霄,我若不好,你以為,你能得意到幾時?”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上麵稍顯稚嫩的字體寫著鳳霄兩個字。
那年初次見麵,鳳霄親自寫下名字給她,她寶貝一般,貼身保存多年。
荀恩最後看了一眼,不再猶豫,將紙張撕碎,隨同自己多年癡情,灑在圈禁她許久的牢籠中。
輕車熟路打開鳳霖書房,在書架最裡麵一層暗格中,拿出一遝信件,提筆回信。
鳳霄啊鳳霄!
你永遠也想不到,鳳家會因為你,敗在一個女人手中!
翌日。
鳳霄一句話,鳳府所有下人都得了紅封,二爺同二奶奶圓房的消息像一陣風,刮遍鳳府角角落落。
鳳奇欣慰,鳳霄他自小看著長大,如今成家,想必老侯爺泉下有知,也能安息。
早飯後,姚靜姝正要去瞧瞧鄭德音,荀恩先一步將人堵在蒼梧院。
起身迎上去,道:“嫂嫂來了,快坐!”
姚靜姝今日一身淡黃長袖衫,搭配煙青色馬麵裙,整個人麵若桃花,氣色極好。
“看來,下人傳言是真的。”
荀恩難得調笑一句,姚靜姝當即紅了臉:“嫂嫂賢淑如此,竟也學會取笑人了。”
荀恩親熱拉起她的手,道:“夫妻親密,本就是人之常情,你不必難為情。”
叫紅杏把備好的補品端來,感慨道:“我盼著你和小叔早日生個小娃娃,到時言哥兒也不至於太過孤單。”
姚靜姝聽出她話中落寞,溫聲安慰:“言哥兒聰慧,又同嫂嫂親近,嫂嫂若無事,帶他常來坐坐也是好的。”
荀恩臉上淡淡的,道:“我這種人,不好多走動,本來今日不該來,但有一事,我不知該如何處置,所以來尋你拿個主意。”
姚靜姝心中莫名,荀恩甚少與旁人打交道,何事能叫她為難至此?
她麵色不變,道:“嫂嫂有何難處,不妨直說,若能幫上忙,我定竭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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