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蕭意,以身家性命對天發誓,天鼇山一事,與蕭家,絕無乾係!”
“如若有半句不實,便叫臣妾天打雷劈!叫我琛兒,死無葬身之地!”
這般毒誓,便是崇帝自己,也難言出口。
殿內沉默許久,他才緩緩道:“你起來吧!今日之事,是朕糊塗了。”
一句糊塗,便將此事輕輕接過,帝王情愛,果然淺薄。
蕭妃想到此處,深深叩首道:“臣妾年老色衰,性子又驕縱跋扈,自知無顏麵聖,求皇上,從此封了這棲霞宮,臣妾也好安生度日。”
直至此時,她總算明白,趙琛為何一心隻想做一個閒散王爺。
他的心,怕是早已被生父傷的千瘡百孔。
如此這般,倒不如早早歇了心思,許能博得一線生機。
崇帝聞言,眸色毫無波瀾,道:“也好,你既堅持,朕便允了你。”
“臣妾叩謝皇上!”
崇帝不語,起身離開。
次日,傳聖上口諭,蕭妃娘娘一心向佛,願遠離塵世,避世棲霞宮,日日抄經念佛,為華夏江山永盛祈福。
蕭太傅再來上朝之時,已是滿頭華發,朝臣見此,難免有幾分唇亡齒寒的感覺,對待朝政愈發小心翼翼。
鳳睿知曉後,倒是對蕭妃高看兩眼,她那般爭強好勝之人,竟也有放下塵世的一日。
吩咐人將她供奉了許久的經書送去紫霞宮,也算一點心意。
太子自清醒之後,便一日好過一日,朝臣皆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天子大喜,知曉太子喜讀書,便將自己私藏的那些古籍,送去東宮一批又一批。
趙琮暗諷,隱忍多年,也沒有得到他如此多的關愛,太子不過躺了兩日,他便這般興師動眾。
心中有氣,功課便愈發不上心,張皇後見了他的文章,怒罵道:“趙琮!睜開你的眼睛看看!你都寫了些什麼?”
趙琮無所謂道:“什麼都好。”
張皇後聞言,忍了許久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氣極反笑道:“可憐我聰明一世,怎麼生出你這般愚蠢的東西!”
趙琮嗤笑,道:“既如此,母後又何必從小折磨孩兒?”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張皇後:“您每每喂孩兒苦吃那苦藥的時候,可有想過孩兒是否願意?”
“您叫我自小裝病,叫我疏遠父皇,叫我摒棄兄弟,不就是為了這一日?”
張皇後雖不管世事,但她穩坐後位這麼多年,從未有人敢這般挑戰她的權威。
“啪!”
一巴掌重重打在趙琮臉上,道:“我一番苦心為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忘恩負義!”
趙琮舌尖頂了頂發麻的臉頰,道:“孩兒倒是好奇,母後為何叫我從小裝病?以父皇對您的寵愛,太子之位,自我出生就該是我的!”
張皇後聞言,臉上閃過片刻慌張,道:“我自有我的道理,太子之位有什麼稀奇,你將來要坐的的,是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趙琮目光平平,看著張皇後,良久後,道:“孩兒的事,日後不勞母後費心,您隻管坐穩您的後位便是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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