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哪敢說,隨意尋了個由頭便躲去後廚。
沙琴見他反常,心裡越發好奇,問道:“方才,你們在說什麼?可是店裡招待不周?”
姚靜姝並未明說,隻道:“沙老板若想知道,問小二就是,當時我也不在跟前,不甚清楚。”
倒也不是她不想說,這種事,從自己人嘴裡說出來,才能最大的激起沙琴怒火。
自己手下人辦錯事,叫旁人說出來,沙琴臉上掛不住就罷了,隻怕日後見了也尷尬。
姚靜姝料正是定這點,便隻提醒一二,剩下的,沙琴私下自然會盤問。
至於掌櫃下場會如何,她不關心。
飯後,鳳睿精神也耗的差不多,幾人便打道回府,路過宋家時,姚靜姝先下了馬車,宋珂今日受打擊不小,她得去看看。
姚靜姝從前時常出入宋家,門口小廝自然認得她,趕緊將人請進府。
宋夫人見姚靜姝來,親自迎出來,責怪道:“你這丫頭,才出月子,就到處跑,要是不留神落下病根,老了有你受的。”
“舅母,您就彆念我了,您瞧瞧,我身強體壯的,哪裡像您說的那樣虛?”
宋夫人見她麵色紅潤,身量也比從前稍稍圓潤了些,想來樣的不錯,便不再多言,無奈道:“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耐煩,多聽聽長輩的話,沒壞處。”
“多謝舅母,我知曉了。”
姚靜姝順從應了句,便問起宋珂:“珂兒呢?可回府了?”
“回了。”
宋夫人道:“今日也不知怎麼了,回來就把自己關進屋,瞧著情緒不大好。”
“舅母彆擔心,我去瞧瞧。”
“成,那你就去,我叫真兒來,給沈家那丫頭也喊來,你們姐妹好好聚聚。”
“多謝舅母。”
姚靜姝屈膝一禮,輕車熟路朝宋珂房中尋去,丫鬟見姚靜姝來,轉身叩響房門,道:“小姐,鎮北侯夫人來了。”
不多時,房門從裡麵打開,宋珂蔫蔫道:“表姐。”
姚靜姝抬手捏了下她臉頰,道:“怎麼?今日受打擊了?”
宋珂眼神有些受傷,隻低頭扣著指甲,良久後,才長歎一口氣,道:“沒什麼好打擊的,她們也沒說錯,我的確不喜歡琴棋書畫,刺繡女工,也不喜歡那些釵環配飾,像魏綺雲那般,恨不得將所有首飾都戴在身上,我看著都替她累得慌。”
“不喜就不喜,個人有個人的不同,你不必千篇一律。”
見她書桌上放著許多書,姚靜姝便有些好奇,經過同意後,隨後拿起一本,隻看了封麵就立馬放下。
又接連看了好幾本,無一例外,全是這些類型,姚靜姝不自覺離書案遠了些,臉上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仵作雜記》?《民間奇案》?《洗冤集錄》?”
“你整日,就看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