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珩依舊是那般溫和,道:“沈姑娘尋我,可是有事?”
沈譽道:“相識一場,來給你提個醒,京中近日都在傳言,說你有斷袖之癖,不知姚大人可有耳聞?”
姚珩聞言,騰地紅了臉,道:“簡直是無稽之談,可笑至極!”
沈譽道:“我早知道,你定然不知情,今日不過是提醒你一句,有時候,流言蜚語,也可殺人於無形。”
姚珩聞言,對著沈譽又是一拜:“多謝姑娘提醒。”
沈譽點頭:“那我便不耽誤姚大人回府了。”
“姑娘慢走。”
橫空飛出這般流言,姚珩思來想去,隻有那日衛媒婆來時,說了些不明不白的話,想是這個原因,惹得人誤會了。
想著,心中便有些無可奈何的惱意,明日早朝,那幫老臣們怕是不好對付。
姚珩預感從未這般準過。
次日早朝,那些個主持舊製不變的官員,將姚珩說的一無是處,什麼衣冠禽獸,人麵獸心,儘挑難聽的說。
姚珩開始還想著解釋兩句,後來便由著他們去了,左右有皇上在,隻要那位還用的到他,天就塌不了。
趙珺看姚珩淡定如斯,有種遭了報應的感覺,閒的無事,試他做什麼!
好了,現在輪到他給自己出難題了!
聽得實在不耐煩,索性眉頭一皺,身邊內侍立馬以“龍體抱恙”為由,提前結束了早朝。
姚珩活動了下筋骨,麵色如常往宮門外走,身後有人追上來,皮笑肉不笑道:“沒想到啊!姚大人私底下生活那般豐富,可不像表麵衣冠楚楚。”
姚珩斜眼過去,這人同他大抵是八字不合,從第一日上朝,便開始與他處處作對。
索性停下腳步,雙手環在胸前,一副浪蕩模樣,道:“季大人,聽聞府上小公子今年十七,正是好年華,不知哪日方便,在下做東,請季大人牽線相識一番。”
說罷便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對方。
那人聞言,臉色肉眼可見的綠了幾分,指著姚珩道:“你,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說罷便丟下人,拂袖而去,或者說是,落荒而逃。
姚珩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背影,心中莫名舒暢,昨日因為那些謠言而鬱結在心的那股悶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半晌嘴角漾起一抹無奈,他讀了一肚子的書,沒想到有一日,竟會同旁人這般爭論。
若說的酸腐些,這就叫,叫
對了,有辱斯文!
姚珩攏了攏思緒,重新邁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