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3年,7月4日。
都柏林的天空之上下起了微微的小雨。
似乎是為了迎接城市燃燒以後大量灰燼排放的必然,漆黑如墨的雨水灑落在殘垣斷壁之上。
勝利?
那似乎是一個相當遙遠的名字,沒有任何人認為他們在這場戰鬥中戰勝了誰。
雖然,這次衝突讓本土反對派最大的兩股勢力都已被控製住,康諾特王國死在廢墟的爆炸之中,戈爾高爾也因為爆炸的落石而高位癱瘓,也算是失去了執政能力。
其餘的反對派勢力也在大禮堂的衝突之中底牌儘出,但也未能討得好處,他們全部被控製住,宣告著本土反對勢力徹底覆滅。
愛爾蘭軍方的人員也及時過來投誠,宣布忠於現任政府,也算是結束了這場無厘頭的鬨劇。
可是,聖三一人民最敬愛的少女,馬恩島解放的發起者,革命聯合陣線的倡議者,乃至於基沃托斯聯邦框架的構想者和執行人——桐藤渚在衝突中犧牲了。
一時之間,馬恩島乃至於愛爾蘭的內網,都是對渚的哭喪,網絡的噴子和反對者們一個都不敢冒頭,讓全國人民都沉浸在這種悲痛之中。
她的陣亡時間是昨日的晚上,經由烏利爾大隊和聖三一軍方確認,可信度非常高。
有多個目擊人確定是不列顛至高君主國的特遣特工,趁著大禮堂內戰時襲擊了渚總統,使其香消玉殞,遺體似乎也被對方竊取,目前仍未找到其屍體等相關證明。
震驚,悲痛,來自於後麵醞釀的更大風暴,都伴隨著這場細雨灑落在都市之間。
後來這一日被人稱之為“國恥日”,標誌著聖三一軍政府的上台,和聖三一早年間社民主義思想的全麵推翻,給人民帶來了無儘的痛苦……
趁著太陽還沒徹底下山,修女會的成員和其他施工隊員,聯合著凱撒集團的機器人在清理著城中倒塌的廢墟,準備對都柏林進行重建工作。
隨後伴隨著一聲悠遠的歌聲從遠處傳來,這些人紛紛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看向了那個被掃清廢墟和障礙物的道路。
一支黑色的車隊和黑白服裝的人流漫步於其中,在人流之中有白色的花環,還有各種標語和橫幅,但是這隻看起來像是抗議隊伍的好大人流卻出奇的安靜,隻有人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和哭泣的聲音,那些標語之上也是歌頌著總統的豐功偉業,和各種對於戰爭不公的抗議。
他們有些人來自於愛爾蘭本土,有些人來自於馬恩島,有一些是前線的基沃托斯士兵,更多的是自發集結而成的群眾,他們不約而同來到此處的目的都是一致的。
在那人流中,對於正中央那幅高高舉起的總統黑白畫像,代表著他們是負責禱告和吊喪的團體,因修女會還有重建和搶救的職責,所以沒有參與遊行,反倒是將其讓給了絕大多數的民間團體。
而人群中自發的感情似乎比大家預想的要更加濃重深厚,因此才拉起了這條長長的隊伍,讓人心生敬畏。
在吊喪隊伍即將前往的終點,已經被清理整潔,改造成了總統紀念碑的大禮堂遺址,穿戴著黑白服飾,臉上點綴著黑色紗布的粉發少女正雙眼無神的拿著一個陽傘,低頭盯著腳尖。
雖然她周邊圍繞著很多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跟粉發少女搭話,如果不是她地位尊崇,那些想要上去安慰的人估計早就離開了。
不過少女的穿著也確實讓人覺得非常的美麗,修長的黑色服裝點綴著嬌好的身體曲線,黑色的高跟鞋跟白色的蕾絲花紋,也讓身上的長裙更顯出幾分莊重。
所以光是看一眼就能認出來,此外乃是聖三一軍方的最高領導人,明麵上的陸軍元帥……聖園未花。
“將軍……”穿著黑色西裝的一花湊了過來,輕輕的喊了一句,也並未引起未花眼神上的變化。
她像是在看著什麼,又好像沒在看著什麼,表情十分的專注,但絲毫不知道自己在關注哪一點,仿佛隻有這樣子才能忘記她現在身處於何處。
一花看著對方的表情也麵露憂慮,雖然能理解將軍與總統的關係不一般,而且總統對於自己也有提拔之恩所以更能感同身受的悲傷。
但很顯然,總統的死亡對於將軍的打擊不是一般的打擊。
說起來一花一開始得知掉線的消息的時候,也是沒有往死亡那方麵的可能性去想,甚至聖三一的高層統一認為,大家都是基沃托斯人的身體素質,隻要光環不被破壞,怎麼可能會死,更彆提破壞光環需要鬨出多大的動靜。
如果對方真的是深入城區,然後把總統挪走的話,也肯定要到安全的地方才能實施這種行為,要不然的話,以那個時候戰鬥的規模,士兵早就會發現城中的異樣或者外圍的情況,而總統的失蹤再到掉線之間的時間差距相當的短。
但是在未花幽怨的眼神下,大家還是通過鋼絲係統為數不多可以了解信息的幫助手冊裡隻小了掉線,無非也就隻有三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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