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顏唇角往上揚了揚：【晚安。】
靳聿行：【晚安。】
跟靳聿行道過晚安，沈芷顏其實還沒什麼困意。她刷了刷微博，回複了幾條評論。
回完，她正要關掉手機的時候，屏幕上方有新的微信消息彈出。
沈芷顏點開，是一條好友申請，對方留言——程晗昱。
沈芷顏：“……”
她盯著那個熟悉的名字，擰著眉頭無視。
程晗昱是有什麼毛病嗎？為什麼又來加她的微信。
沈芷顏想著，放下手機睡覺。
睡前，她罵了程晗昱兩句。
也不知道是因為睡前收到了程晗昱消息，還是自己睡前罵了他，這一晚上的沈芷顏，又夢到了程晗昱。
這次夢裡的程晗昱，不像以前那麼囂張，那麼的意氣風發了。
他換了一套房子住著，不是之前沈芷顏去過的大平層，而是一套彆墅。彆墅看著有些眼熟。隻是他整個人看著有些頹然。
外麵的陽光很好，他卻坐在書房一角，旁邊是幾個喝空的酒瓶子。
沈芷顏微微蹙眉，不太清楚程晗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按理說，這應該是她死後發生的事情吧？他不應該是誌得意滿，跟關夢雯過上了幸福生活嗎？
為什麼會這樣。
沈芷顏滿腹疑惑，她想要走到程晗昱麵前去問他，可她怎麼也走不到。
忽然間，有巨大的聲音響起來。
沈芷顏側眸，看到打扮靚麗的關夢雯推開了書房的門，走到程晗昱麵前。
她垂眼看著程晗昱，臉色鐵青，嘴唇抿得很緊，“程晗昱，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多少天沒有去公司了？”
關夢雯訓斥著程晗昱，“你現在這副樣子是想要做給誰看？是要賣慘嗎？你難道不知道會因為你賣慘心軟的人已經死了嗎？”
程晗昱被她罵的一動不動的，甚至都沒有反駁。
沈芷顏在旁邊聽著，很輕微地擰了下眉頭——關夢雯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會因為程晗昱賣慘而心軟的人已經死了，這個人是說她嗎？
應該是她吧。
難不成程晗昱是因為自己死了，變成現在這樣？如果是的話，那也太可笑了吧。
沈芷顏在旁邊想，她的死，難道不是他們一手造成的嗎？他們現在是在愧疚？
真是天大的笑話。
夢裡的沈芷顏都要笑醒了。
她往前走了兩步，走到這兩個人麵前。
關夢雯還在罵程晗昱，罵得很凶。
“程晗昱，”關夢雯道，“你不會覺得你這個樣子沈芷顏就會活過來吧？她的死是你造成的，她不會活過來了，就算會，她也不會再——”
“你閉嘴！”程晗昱突然清醒過來，惡狠狠地看著關夢雯，“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聞聲，關夢雯覺得好笑，“我不配，難道你就配嗎？”
程晗昱不說話。
關夢雯微微彎腰，拉近和他之間的距離，“程晗昱，你彆忘了，她是因為……”
沈芷顏眼睛瞪大，正要湊過去聽他們說的悄悄話時，突兀的鬨鐘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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