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一點異常——那就是墨淵看不清這位老者的臉。
他的整個腦袋都被一種微弱的聖潔輝光籠罩著，讓他的麵容有點模糊，無法看清他的長相。
墨淵正想要再靠近一點去仔細觀察時，那位老者忽然微轉身體，麵朝墨淵，感歎了一句：
“想不到這居然還有彆人能保持理智。”
嗯！？
這家夥居然可以看到我？
墨淵的內心咯噔一下，跟那人保持一個安全距離，隨後緩緩解除了自身的數據化。
他遲疑地問道：“你見過除我以外的其他人？”
老者微笑道：“是的。”
“不過他們都被虛假的虛無蒙蔽了雙眼，失去了理智。”
看來可以交流……墨淵見這個個體可以友好交流後，稍微放鬆了一點。
他短暫地思考了一下，隨後繼續問出了自己的下一個問題：“你是誰？”
那位老者撓撓自己的頭發，緩緩說道：“我沒有名字，不過其他人一般都會叫我‘聖誕’……”
墨淵眼角跳動幾下，接話道：“……老人？”
聖誕搖搖頭：“沒有老人……”
“……”墨淵頓感無語。
怎麼會有人叫這個名字的！？
聖誕見墨淵沉默地立在原地後，他反問道：“你是誰？”
“啊……”墨淵驟然收回心神，撓頭道，“叫我……黑川就行……”
墨淵咳嗽幾聲，接著向聖誕問道：“老先生，你知道這是哪嗎？”
“當然知道。”聖誕淡然一笑，“這裡可是‘塔爾塔羅斯’。”
“塔爾塔羅斯……”墨淵輕聲念道。
這個名字代表著希臘神話中的冥界。
它還代表著一位人格化的神靈，象征著‘深淵’這一概念。
墨淵左右掃視一眼。
這裡確實挺‘深淵’的——廣闊、死寂、虛無……
簡單思索了片刻，墨淵又向聖誕問道：“所以這裡是‘冥界’？亡魂生活的地方？”
聖誕搖搖頭：“世界上不存在死者生活的地方……”
“這個地方隻是靈界對某些概念的顯化，包括噩夢、錯覺、虛無、以及塔爾塔羅斯的部分概念。”
“而且這裡的塔爾塔羅斯更多的是指代‘深淵’，而不是‘冥界’。”
“‘塔爾塔羅斯’的‘冥界’概念更多在夢界。”
墨淵聽到這話後，不禁挑挑眉毛：“什麼意思？”
聖誕瞥了一眼墨淵，隨後邊走邊講道：“夢界和靈界之間存在‘排斥’，換句話說它們之間存在某種競爭或者敵對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