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們就像是培養皿中的蠱蟲一般，強的不斷吞噬弱的，世界的規則和秩序一直在被不停地覆蓋，翻新。跟洋蔥一樣，一層下麵還有一層……”
墨淵微微晃動手臂，表示出自身的震撼：“可街上還有汽車是正常的啊……”
伯洛斯搖頭，輕聲說道：“那些汽車是受到了機械之神權柄的保護……”
“或者說，你眼中所有比較正常的東西通通是受到了祂的庇佑，否則沒有任何東西能正常運作。”
“連最普通的齒輪都沒有辦法相互齧合、轉動……”
“你知道目前人類造物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是多少嗎？”
墨淵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十一千米每秒，之後無論如何增加能量，或者改變材質都不行。在人類的科學前端有一麵高牆，這牆壁便是機械之神的權柄極限！任憑如何都無法跨越！”
“所以現在每一位高級的科學家幾乎都是奧術師……嗬！科學不行，但神秘學非常可以……”
墨淵微皺起眉頭，消化著伯洛斯的話語，過了半天，他才繼續問道：“這和不調查星之蟲有什麼關係嗎？”
伯洛斯輕笑一聲，湊到墨淵身旁：“你憑什麼認為在這麼高的覆蓋率下，人類還是人類呢？”
一聲驚雷貫穿了墨淵的大腦。
“現在除了【歐若拉】內圈外，你目光所見的所有人類……”
“都是異常轉變而來的！”
伯洛斯說到著，他抬手將手中的啤酒一口悶掉。
“說異常是玷汙了他們……不，我們。你可以稱呼我們為……”
“諸天萬族……”
良久的沉默再次席卷到這個天台上，半天過去，墨淵才緩緩開口道：
“怎麼會這樣？”
伯洛斯抬頭望天，幽幽地說道：“他們，那些真正的人類告訴我，1999年的大災變不是災難，而是……”
“一場戰爭！一場勝家可以決定一切的戰爭！”
“很明顯，人類贏了，所以萬族都遺忘了過去，被扭曲成了人類的樣子。”
“有少部分種族躲過了扭曲，他們有的成了在荒野上徘徊的異族，有的則蟄伏在兩界中。”
“……真正的他們為人類下達定義，將萬族對人類身份的認可程度分為‘異人’、‘亞人’……”
“……瘋病，瘋病，其實隻是那個人回想起了原本的自己……”
“……而當一人達到三階時，他必定會回憶起曾經的自我，所以每當有人到達三階時，【歐若拉】內圈便會邀請他來內圈做客。”
“有些人隻當那是前世，絲毫不在乎；有些人卻會難以忘懷，離開內圈就會去搜尋同伴，成立邪教……”
“說起來也好笑，就算那三階強者不願再接受人類身份，內圈也會放他走，隻會在他離開後發布通緝令……”
“他們可是有三個保護色！三個啊！想要留人不是簡簡單單嗎？加大我們的工作量！”
說到這伯洛斯突然一敲腦子：“啊！對！姓氏！”
“姓氏是我們對過去最後的留戀，也是人類對我們最後的仁慈……”
“所有人的姓氏一般都包含著他們以前的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