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兵滿臉關切地問道:“妹妹,你沒事吧?”
沈知許輕輕搖了搖頭,但她的目光卻突然被沈知兵肩膀上的傷吸引住了。隻見那傷口處流著血。她不由得皺起眉頭道:“二哥,你受傷了?”
沈知兵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安慰道:“沒事妹妹。哥哥我皮糙肉厚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沈知許聽後,冷哼一聲,氣鼓鼓地說:“哼,等我回去,一定要把那些傷害你的人統統跟他們算賬!一個也彆想跑掉!”
一旁的李鈺見狀,好奇地問:“你知道是誰乾的嗎?就要算賬。”
沈知許咬牙切齒地回答:“這還用問嗎?這些年,誰最喜歡找我們國家麻煩,那肯定就是誰!”話音剛落,她便毫不猶豫地從隨身的包裹裡拿出了針線。
然後,抬頭看向沈知兵道:“二哥,需不需要用點麻藥?不然可能會很痛哦。”
沈知兵一臉堅定地拒絕道:“不用,以前動手術的時候我都沒用過麻藥,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沈知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無奈地點點頭:“好吧,那二哥你可一定要忍住了哦。”說著,她便小心翼翼地開始對著傷口進行縫合。
然而,儘管沈知許已經儘量放輕動作了,但每一針下去,還是讓沈知兵疼得直冒冷汗。終於,他忍不住抱怨起來:“妹妹,你是不是故意在報複我呀?哪有你這麼縫合傷口的嘛,就不能輕一點兒啊?”
“叫喚什麼!我已經很輕了。”沈知許麵沉似水,那張俊美的臉上仿佛凝結了一層寒霜,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一旁的沈知兵。
聽到這冷冽的話語,沈知兵不由得渾身一顫,嘴唇囁嚅了幾下,但終究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沈知許見他識趣地不再吭聲,便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注射器上。隻見她熟練地推動活塞,將一管透明的液體緩緩注入傷者體內。這已經是第二針破傷風了,儘管動作輕柔無比,但那針尖刺破皮膚時所帶來的輕微刺痛感仍讓傷者忍不住皺起眉頭。
而另一邊,駱駝王子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萬分地等待著消息。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搓揉著,心中暗自祈禱著沈知許她們能夠平安無事。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駱駝王子像是觸電般猛地撲向電話機,一把抓起聽筒,大聲喊道:“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王子,沈上校她們已經安全的離開了。”
“好,我知道了。”駱駝王子緊繃的心弦瞬間鬆弛下來,他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然而僅僅幾秒鐘之後,他又迅速撥通了另一通遠洋電話。
此時的會議室裡一片死寂,眾人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甚至連呼吸聲似乎都清晰可聞。當電話鈴聲驟然響起的時候,所有人的神經都像被電流擊中一樣瞬間繃緊,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那台發出聲響的電話機。
隻見梅老身形一閃,宛如離弦之箭一般,第一個快步走上前去接起那部放在桌上、正響個不停的電話。他迅速地拿起聽筒,放到耳邊,然後沉穩地說了一聲:“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而又激動人心的聲音——正是駱駝王子:“梅老啊,告訴您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沈上校他們已經成功地安全離開了危險區域。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夠順利回到國內啦!”
聽到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後,梅老原本緊繃著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這笑聲仿佛是被壓抑已久的洪流,一旦找到突破口便洶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梅老一邊大笑著,一邊連聲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哇!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如此開懷,以至於眼角都笑出了淚花。
好不容易止住笑聲之後,梅老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接著說道:“太感謝你了,王子!兩年後航展。我一定給你留最好的。”
得到梅老這樣的答複,電話那頭的駱駝王子也是開心不已。
經過數日漫長的航行,坐在航母上的眾人早已被路途的顛簸和枯燥折磨得身心俱疲、精疲力竭。
尤其是沈知兵,他整個人麵色蒼白如紙,胃裡更是翻江倒海一般難受,此時已經吐得昏天黑地,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隻見他有氣無力地靠在欄杆上,一邊乾嘔著,一邊用虛弱的聲音問道:“這……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到啊?我感覺自己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一旁的沈知許聽到哥哥的問話,強打起精神朝著遠處的海岸線望了一眼,然後安慰道:“彆著急,應該就快了。按照目前的速度推算,今天下午我們就能抵達港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終於熬到了下午時分。此時此刻,每個人都在苦苦支撐著那即將耗儘的最後一絲精力,努力讓自己沉重的眼皮不至於合上,雙眼緊緊地盯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心中默默地倒數著回到祖國懷抱的剩餘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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