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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匪首領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卻也不失從容。他身形一側,竟輕巧地避開了趙無極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同時反手抽出腰間彎刀,寒光一閃,直取趙無極肋下。趙無極冷哼一聲,腳步錯開,如同遊魚般滑出攻擊範圍,長刀回旋,帶起一陣勁風,逼得馬匪首領不得不連連後退。
“哼,就這點本事,也敢稱雄?”趙無極言語間嘲諷,刀法愈發淩厲,每一招每一式皆蘊含著山河之重,仿佛要將這小小匪首徹底碾壓。而那馬匪首領隻有玄黃地境初階水平,根本不可能是趙無極靈虛天境的對手,硬碰硬絕非上策,於是身形忽左忽右,時而貼近地麵翻滾,時而躍上馬背借勢攻擊,企圖以靈動無賴之姿消耗趙無極的體力。
兩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中,沙塵飛揚,每一擊都伴隨著空氣的撕裂聲,令人心悸。趙無極忽地大喝一聲,身形暴起,如同猛虎下山,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閃爍著寒芒,直逼馬匪首領咽喉。這一擊,不僅凝聚了他畢生所學,更蘊含著這些天所見所聞中無儘的憤怒,威力驚人,仿佛能劈開空間。
馬匪首領麵色大變,額頭冷汗涔涔,情急之下,他竟舍棄了手中的彎刀,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側翻,身體幾乎貼地滑行,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然而,趙無極豈會給他喘息之機,長刀如影隨形,緊貼著地麵橫掃而來,帶起一陣狂風,誓要將這禍亂一方的匪首徹底鏟除。馬匪首領避無可避,隻得硬著頭皮,用雙臂格擋。隻聽“鐺”的一聲巨響,如同金石交擊,火星四濺,馬匪首領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倒飛而出,如同斷線的風箏,重重摔落在地,口吐鮮血,胸骨隱約可見裂痕,顯然已無力再戰。
趙無極收刀而立,目光如炬,環視四周,那些仍在頑抗的馬匪見狀,無不心生寒意,仿佛看到了自己命運的終結。他們之中,有人開始動搖,手中的兵器逐漸低垂,眼神中閃爍著恐懼與絕望。趙無極剛才展露的威嚴與絕對實力,如同山嶽般壓在他們心頭,讓他們無法再提起絲毫反抗的意誌。
“若還有人執迷不悟負隅頑抗,格殺勿論!”白安秋大喝一聲,叫喊道。
“都給我住手!”一聲斷喝,如同驚雷炸響,震得眾人耳膜生疼。馬匪中一名看似頗有威望的老者,顫巍巍地站了出來,他的眼中滿是無奈與不甘,但更多的是對現實的屈服。“我們……投降!”
此言一出,剩餘的馬匪紛紛丟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表示投降。他們之中,有人唉聲歎氣不甘,有人低頭垂淚懊悔,更多的人則是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他們之中最強的也莫過於玄黃地境,依靠人數和配合才和神鷹衛打平,如果加上這趙無極,根本不夠對方殺的。
此刻不投降,還等著大刀砍上門嗎?
這個盤踞多年、為害一方的馬匪集團,終於在這一刻,被徹底清剿乾淨,連根拔起。
白安秋望著這一幕,心中並無太多波瀾。他身為武林中人、又有主事涼州官員的使命,這一切都是他該經曆的。他緩緩轉身,望向那些曾經被馬匪欺壓、如今得以解脫的綠野城百姓,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溫暖與欣慰。
“經此一役,周邊的馬匪想必已經不複存在了,從今以後,這片土地將再無匪患,你們可以安心生活了。”白安秋的聲音堅定有力,給所有人注入了新的希望與力量。
百姓們聽了白安秋的話,皆歡呼起來,眼中滿是感激涕零之色。不久前他們還在承受被縣令壓榨,被馬匪襲擾,隨時隨刻要被搶奪的恐慌當中,隻是短短的七日時間,他們的生活變了,可以變得像從前一樣,安居樂業了。突然間竟有些恍惚……
白安秋看到角落處一些百姓也有的在默默流淚,他們正對著城中一片廢墟悲痛不已。那是之前馬匪攻城時造成的破壞,許多守城軍與百姓英勇抵抗最終死在了那裡。
白安秋沉默片刻後,決定要為這些犧牲者做點什麼。他召集城內工匠,又親自挑選石材。幾日之後,一座高大而莊嚴的石碑矗立在了綠野城的中心。碑上銘刻著每一位犧牲的守城軍和奮不顧身抵抗馬匪百姓的名字。
立碑那日,白安秋親自前來悼念。他站在碑前,神色肅穆地念道:“這些抗擊馬匪而英勇犧牲的守城軍將士們以及那些奮不顧身、舍生取義的老百姓們,你們的名字或許會被歲月遺忘,但你們的功績將永載史冊,你們的精神將永遠激勵著後人。今日,我白安秋在此發文祭念,願你們得以安息,你們的英勇事跡將永垂不朽!”
城中的老百姓此時早已潸然淚下。
那些人都不在了,那可是他們都親人啊,可能是他們的孩子,也可能是孩子的父親。
白安秋等人又在綠野城多停留了三日,交待也一些改革事宜,有孟逸雲在,白安秋相信他會管理好綠野城,至於守城兵,犧牲了七十二人,淩嶽從城裡村民當中又挑選了百人訓練,組建了守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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