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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白安秋那番純真而又略帶膽怯的話語,讓他看到了這書生表麵下的貪生怕死模樣。老叟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緩緩說道:“慢著,書生,我先前隻是與你開玩笑的!你雖手無縛雞之力,但也算有趣,若真想進入此穀,我倒可以指路你一二。”
白安秋聞言,腳步一頓,轉身疑惑地望著老叟,假裝感激地說道,“當真?”
老叟繼續說道:“天險穀雖凶險,卻也藏龍臥虎,你若真心求學,未嘗不能尋得一番機緣。我這有一物,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說著,老叟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古卷,封麵之上用篆書刻著“天險誌異”四字,隱隱透出一股滄桑之感。
白安秋雙手接過古卷,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
“此書詳載天險穀地形地貌、風土人情以及各路勢力的分布,你持此書入穀,當可趨吉避凶。”老叟語重心長地說道,“但切記,書中所述皆為過往,世事無常,還需隨機應變。”
白安秋恭敬地行了一禮,感激地說道:“多謝老丈賜書,學生定當銘記在心,不負所望。”
言罷,老者突然咧開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五十文。”
“我去他媽!白感動了!”白安秋內心腹誹道,“這地獄穀都還沒進,入門就開始套路了?”
但他嘴上還是很客氣,一副愁容的模樣,“老丈,這書還是歸還與你吧,我一路前來已用光盤纏,如今身無分文,實在湊不齊五十文給你。如此好書,隻能與我無緣了。”
白安秋就差哭起來了,抱著那書遲遲不肯放手。
老者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卻仍故作大方地說道:“哎,書生,你這一路風塵仆仆,又為求知而來,老夫怎能讓你空手而歸?這樣吧,你既無錢,那便以物換物如何?”
白安秋心中一動,暗道:“這老狐狸,還想套路我?哼,看誰玩得過誰!”麵上卻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遲疑道:“以物換物?可我除了這身衣裳和書簍裡的幾本書,彆無他物啊。”
老者微微一笑,指了指他背上的書簍,“不妨,老夫看你這裡也有不少藏書,我便從中挑出一本,老夫便用這本‘天險誌異’與你交換,如何?”
白安秋心中暗喜,表麵上卻裝作猶豫不定,在老叟麵前踱步,猶豫再三,仿佛在做艱難的選擇,“我書中書籍皆是無價,怎可五十文做交換。”
老叟聽完更加想要與白安秋書簍中的書籍互換了。
隨之在他書簍中翻找了一番,六七本書籍,有幾本厚得可以當作老叟枕頭了,他無心打理,在基本看起來比較難得的書籍上翻閱,隨之,挑中一本詩集。
老叟心中得意,正要將手中的江南詩集收入囊中,白安秋卻突然話鋒一轉,“不過,老丈,此書雖非稀世珍寶,卻也是小生多年前在江南所購,價值不菲,你既以物換物,那小生也不能吃虧,這樣吧,你就給我個半價,就五兩銀子吧。”
老叟一聽,差點沒忍住氣出來。
老叟胡須一顫,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隨即又換上和煦笑容,道:“小友此言差矣,老夫這‘天險誌異’記錄天下奇聞異事,價值豈止五兩?原本售你五十文是看你窮酸,但你既然開口,老夫也不願強求,不如這樣,老夫再附贈你一個消息,如何?”
白安秋故作驚訝,挑眉道:“哦?何種消息能值五兩銀子?”
老叟故作神秘,壓低聲音:“近日穀中將有異寶現世,其具體位置,老夫略知一二,此消息若傳出,定能引起一番風波,小友以為,這個消息可值五兩?”
白安秋故作沉思,片刻後,露出一絲狡黠笑意:“老丈所言異寶,小生雖心動,但此等消息真假難辨,且小生向來不信無緣之財。不過,看老丈如此誠懇,小生便勉為其難,三兩銀子願意說就說?”
老叟見這白安秋還在壓價。
“不願聽便作罷。”老叟氣的轉身便要離去。
“那書籍還給我!”白安秋也不慣著他,上前就將他手中的詩集拿回來,轉身就要放入書簍離開。
“你……你這……你這後生。”老叟給氣的著實不輕,氣鼓鼓的上前拉住白安秋,幾番下來,“三兩就三兩,成交!”
說完,白安秋拿出詩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老叟無奈的從懷中摸出二兩銀子,遞給白安秋,收到銀子的他還是沒將詩集交給老叟,“先說消息!”
“天險穀地獄道藥王穀,五日後,神丹問世。”老叟嘿嘿笑道,說完便將白安秋手中的詩集抽走。
白安秋也沒理睬,自顧自地念叨,“天險穀地獄道藥王穀?神丹?”
交易既定,老叟望著白安秋離去的背影,搖頭苦笑,心中暗道:“這年輕人,看似書生氣十足,實則精明得很,老夫這回,算是被套路了一把。”
言罷,老叟轉身,重又坐於大石之上,大雪天手持釣竿在淺灘垂釣。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戴著鬥笠手握大刀的胡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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