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猛有力的一拳,猶如雷霆萬鈞,結結實實地打中了始祖化身。
她隻覺眼前猛地一黑,刹那間便斷開了與化身的緊密連接。
在某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始祖本體被氣得暴跳如雷,呲牙咧嘴,毫無章法地拳打腳踢,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出來。
在發完這一通狂暴的怒火之後,她總算稍微冷靜了一些,經過一番權衡,便打起了退堂鼓,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心裡很清楚,自己根本打不過那兩人,與其做無謂的掙紮,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而在高粱這邊,眼前那濃稠如墨的黑暗如同緩緩退潮的海水,慢慢地消退。
那些喜怒哀樂表情各異的人臉也逐漸沉入黑暗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終於,世界恢複了往昔的正常模樣。
高粱滿是好奇地仔細打量著周圍,周圍的場景竟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他不禁心生疑惑,自己剛剛那一拳的力道絕非如此輕微才對,難道在之前那漆黑的世界是處於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空間?
但他沒再繼續去深思多想,而是讓淒彌雅回到棺材中,讓她指引那始祖真身的所在方向。
一路跟隨著她的指引前行,高粱也按捺不住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她真身在哪的?”
“一種手段。”淒彌雅傳念道。
“她的真身應該也被我那手段給傷到了,估計不好受。”棺材中的淒彌雅傳來了這般想法。
這兒的城堡規模宏大,稱得上是一座城市了。
在一路前行的途中,還遭遇了一些竟敢不懼陽光的吸血鬼橫加阻攔,擋住了去路。
然而,對於身背棺材的高粱而言,解決這些家夥簡直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輕鬆收拾掉了。
淒彌雅傳念道:“她在移動。”
高粱憑借著淒彌雅給予的那種難以言喻的微妙感覺一路前行,朝著那雌小鬼始祖的方向邁進,這仿佛是一種與生俱來、妙不可言的直覺一般。
沒過多久,他們終於找到了始祖的真身。
真身的模樣和之前的化身們倒是頗為相似,樣貌幾乎完全一致。
但身材卻沒有那麼婀娜多姿、令人驚豔了,反而顯得更為嬌小玲瓏,看上去年齡也要更小一些。
這時候,她還尚未察覺到高粱等人的存在,依舊在那裡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企圖逃跑。
“發現你了!”突然出現在她背後的高粱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嚇得始祖猛然轉身就是淩厲一擊。
自然,這一擊是打不中的。
高粱緊緊抓著她的手說道:“束手就擒吧,跟著我也沒什麼不好的,不是嗎?”
“嗬嗬嗬,就憑你這個微不足道的雜魚也想要我臣服?”她不屑地說道。
隨即,隻見那被抓著的手瞬間化成汩汩鮮血,順著高粱的手掌迅速漂流回了她的身體。
“我這不叫逃,叫做改日再戰,懂嗎?雜魚~”說著這話的她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隻看到地麵上一片陰影以驚人的速度快速移動。
接下來,便是那眾人喜聞樂見的追逐賽拉開了帷幕。
我追你逃,局麵持續上演。
但任由她如何拚命逃竄,都始終無法甩掉如影隨形的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