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猛地一把拉開門,門外佇立之人,正是那大預言師。
刹那間,高粱麵色一沉,往昔這女人對他的惡劣態度,還有那“災難源頭”的刺耳論斷,瞬間湧上心頭,令他心中一陣厭煩。
愛麗絲本欲如先前招待他人般,笑臉相迎,卻被高粱抬手阻攔,隻聽他冷冷道:“這位,便不必如此了。”
愛麗絲一聽,頓時喜形於色,轉身便美滋滋地窩進沙發裡,那愜意之態,仿佛渾身骨頭都酥軟了。
“你來做甚?”高粱眉頭緊皺,語氣中滿是不耐。
大預言師仿若未聞,目光徑直越過他,落在他身後眾人身上,那眼神銳利如鷹,似要將每個人心底的隱秘都看穿。
風幽躲在高粱身後,一臉垂涎,瞧那模樣,恰似正琢磨著對高粱行些不可言說之事,一臉癡態。
愛麗絲則慵懶地蜷縮在沙發中,仿佛對周遭一切皆漠不關心,隻顧自地享受著那份慵懶愜意。
淒彌雅靜靜躺在棺材之中,宛如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大預言師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不放過任何細微之處。
“喂!我問你話呢!”高粱以為大預言師沒聽見,倒也未動怒,隻是又提高了音量問了一遍。
“來確認香納倪所言是否為真。”大預言師終於開腔,聲音不疾不徐,仿佛從遙遠的另一個時空悠悠飄來。
“那現在確認得如何了?”高粱一臉隨意,仿佛此事無關痛癢。
“是真的。”大預言師惜字如金,話語簡短乾脆,宛如清脆的金石敲擊之聲。
“哦,既然無事,你便可以走了吧?”高粱毫不掩飾自己的逐客之意,眼神直直地盯著大預言師。
“不著急。”大預言師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摘下兜帽。刹那間,她那修長的眉毛與尖長的耳朵展露出來,乍看之下,竟與《魔獸世界》裡的精靈極為相似,渾身透著一股神秘的異域風情。
她從容地走到不久前二公主坐過的位置,悠然落座,接著伸手拿起二公主先前用過的杯子。
剛要將杯子送至唇邊,她眼中陡然閃過一抹奇異的魔法光澤,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又緩緩將杯子放下。
“哦?看來二公主來過此處了。”大預言師微微挑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眼神中透著洞悉一切的自信。
風幽目光如冰,瞬間射向大預言師,傲慢開口:“那又怎樣?與汝何乾?”察覺到高粱的不悅,她立刻挺身而出,欲給這個無禮之人一個教訓。
“區區精靈,見吾王竟不行跪拜之禮,如此放肆無禮,實在罪該萬死!”風幽眼中寒芒閃爍,猛地抬手掀翻桌子,桌上物件頓時四處飛散。
她一臉冷傲,顯然是想讓大預言師當場出醜。
然而大預言師卻鎮定自若,穩穩地坐在那裡,輕啟朱唇,吐出一個字:“懸!”
刹那間,飛起的桌子、吃食與茶點,如同懸浮於太空一般,陡然失去重力,場麵奇異至極。
隨後,她又不緊不慢地說道:“返。”那些被掀飛的物件瞬間歸位,恰似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汝這卑微之輩!”風幽怒不可遏,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張嘴間,牙齒瞬間變得尖銳如刃,嘴巴急劇變化,隱隱現出龍的猙獰模樣,周身散發著冰冷的肅殺之氣。
“我並無惡意。”大預言師趕忙解釋,試圖平息風幽的怒火。
高粱伸手按住風幽的肩膀,微微搖頭示意她冷靜。
風幽冷哼一聲,緩緩恢複原樣,眼神如冰,冷漠地注視著大預言師,仿佛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都這般情形了,你還磨磨蹭蹭作甚?到底有何事,痛痛快快講!”高粱滿臉不耐煩,眼睛死死地盯著大預言師,那眼神仿佛在說,若沒啥重要之事,就彆來煩擾他。
“我那魔法球,絕非尋常之物,乃是傳說級彆的頂級道具!竟被你如此輕易地損毀了!”大預言師痛心疾首,聲音中滿是難以掩飾的憤懣與惋惜,仿佛心尖被狠狠刺了一刀。
“毀了便毀了,哪來這許多廢話,你究竟想怎樣?”高粱耍起無賴,身子微微後仰,雙手抱胸,吊兒郎當地回應著,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仿佛毀掉的不過是個一文不值的小物件。
大預言師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高粱的臉,妄圖從他那看似玩世不恭的表象之下,捕捉到哪怕一絲愧疚、一毫在意或是彆樣情緒。
然而結果恰似先前占卜時那般,眼前這個男人於她而言,全然是個謎。
高粱宛如一座密不透風的堅固堡壘,令她所有窺探其內心的嘗試皆無功而返。
這對向來憑借預知未來而洞悉一切的大預言師來說,實在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過往,未來的種種軌跡在她眼中,雖非全然清晰,卻也總有跡可循。可如今麵對高粱,她竟全然沒了方向。
她在心中暗自揣摩,萬千念頭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飛速輪轉。
以她對人心的洞察,卻始終難以參透,高粱此刻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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