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詭異的圖案,最終如扭曲的手掌紋身般,深深烙印在高粱的雙臂之上,紋身上竟還散發著隱隱的淡淡金光。
在這縷金光的籠罩下,高粱隻覺一陣虛弱感如潮水般悄然襲來,仿佛身體被抽離了幾分力量,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虛浮。
恰在此時,不死鳳的衣服竟自行生長回來,將那怪異的紋身嚴嚴實實地遮擋起來。
而另一邊,風幽吐出酥耶娜,隨後身形一轉變回人形,提著酥耶娜便匆匆趕到高粱麵前,焦急問道:“王!汝怎麼樣了?”
高粱輕輕搖了搖頭,聲音略顯疲憊:“沒事。”
話音未落,一片洶湧的血海以極快的速度奔湧而來,所經之處,地麵仿佛被血水吞噬,泛起詭異的暗紅色。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地麵也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原本堅實的土地逐漸變黑,緊接著一雙雙由人臉組成的手破土而出,它們奮力推舉著一口棺材,朝著眾人所在的方向緩緩趕來。
每雙手將棺材推到一定位置後,便會緩緩沉回地麵,而棺材前方又會立刻長出新的人臉手,繼續重複著推舉的動作,如此循環往複,場麵詭異至極。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血水上緩緩凝聚出愛麗絲的身影。
那片血水卻並未就此消失,畢竟此地人和屍體眾多,彙聚而成的血水多得驚人,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流淌在眾人腳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味。
而在那被詭異托舉而來的棺材裡,躺著的正是淒彌雅。
當她被推到高粱麵前時,才緩緩揉了揉眼睛,她的臉上依舊麵無表情,可從那微微下垂的眼皮,卻能明顯感覺到她深深的困意。
眾人皆是被這邊驚天動地的動靜吸引而來,畢竟這場變故的動靜實在太大,周圍幾裡地都已變得一片殘破,宛如人間煉獄。
之前這片地區的百萬顛民,如今已不見一個活口,仿佛被這場可怕的災難徹底抹除。
愛麗絲一眼便瞧見了沉睡中的酥耶娜。
此刻的酥耶娜,已恢複了幾分生氣,許是在風幽嘴裡待了一陣子,頭上和臉上的血汙與煙熏痕跡少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般狼狽不堪。
愛麗絲挑了挑眉,開口道:“看來此行目的已經達成,是時候離開了吧?”
風幽卻依舊滿臉擔憂地看著高粱。
愛麗絲見風幽這般模樣,不禁將目光轉向高粱,問道:“雜魚主人,你怎麼了?”
高粱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還是中招了,被一雙金手襲擊,現在那東西變成紋身黏在身上。”說著,他便下意識地試著去擦掉紋身。
隻見高粱用力對著胳膊一搓,手臂上的衣服瞬間消失,可紋身卻紋絲未動。
他又加大力氣來回搓了幾下,除了皮膚被搓得通紅,紋身依舊頑固地留在原地。
高粱焦急地問:“這到底會有什麼影響啊?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愛麗絲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這時,淒彌雅的意念傳了過來:“這東西……我好像見過。”
她思索片刻後,接著說道,“記得它好像能封禁很多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