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伴隨著一聲怒吼,遠在宗主大殿內的孫天文霍然站起身來,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上瞬間皺起了眉頭。
他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透過層層殿宇樓閣,仿佛能夠洞悉下方所發生的一切。
此刻,他敏銳地察覺到,那些平日裡對他畢恭畢敬的長老和弟子們,竟然不知何故聚集在了一起,而且隱隱有發動暴亂之勢。
這讓一直掌控全局、高高在上的孫天文如何能忍?
“我呸,敢在我眼皮底下暴亂,反了你們不成!”
孫天文怒不可遏,額頭上青筋暴起,那張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看上去格外猙獰恐怖。
他一邊怒斥著,一邊大踏步地朝著殿門走去,似乎準備親自去鎮壓這場騷亂。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輕微卻又異常清晰的笑聲突兀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那笑聲仿佛帶著無儘的嘲諷與不屑,在這空曠寂靜的碩大殿堂裡不斷回響著。
“是誰?竟敢如此放肆!”
孫天文心頭一驚,立刻停下腳步,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頭望去。
可奇怪的是,除了空蕩蕩的殿堂和幾根巨大的石柱外,竟看不到半個人影。
但那笑聲卻依舊不絕於耳,如同幽靈一般縈繞在他的四周。
突然,孫天文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從某個角落裡緩緩散發出來。
這股氣息是那樣的熟悉,以至於他的瞳孔在一瞬間猛地收縮成了針尖大小。
“孫逸誠!”
當那個身影終於從黑暗中走出時,孫天文忍不住失聲驚呼道。
眼前之人不是彆人,正是先前被他暗中下毒謀害的孫逸誠,按照常理推斷,中了那種劇毒的孫逸誠此刻應該早已成為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半死人才對。
可如今,他卻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看起來精神抖擻、容光煥發,哪裡還有半點中毒將死的模樣?
“你,是人是鬼!”
孫天文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地大聲吼道,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著,仿佛要衝破屋頂一般。
隻見孫逸誠原本帶著一絲戲謔的臉色瞬間轉為了嚴肅,他冷冷地看著孫天文,緩緩開口說道:
“你說呢?我的好弟弟,難道你真以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能夠瞞天過海嗎?”
孫天文聽到這話,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強裝鎮定地喊道:
“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對宗門忠心耿耿,絕沒有做出任何有損宗門之事!”
然而,他那閃爍不定的眼神卻早已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孫逸誠冷哼一聲,義正言辭地說道: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孫天文,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損害了我們整個宗門的聲譽和利益,你就是我們整個宗門的敗類!今天,不僅是我要來質問你,還有一位貴人也會前來興師問罪!”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股強大得令人窒息的化神期威壓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大殿。
隻聽得“劈裡啪啦”一陣脆響,殿中的一些瓷瓶竟然因為無法承受這股強大的威壓而紛紛炸裂開來,碎片四處飛濺。
就在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措之時,一道身影突然自虛空之中浮現而出。
此人一襲淡黑色法袍隨風飄動,獵獵作響;他麵容冷峻,不怒自威,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嚴氣息。
毫無疑問,這位正是孫逸誠口中所說的那位貴人——天衍宗的太上長老。
“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啊,老夫閉關修煉了如此之久,咱們這偌大的宗門之中居然會冒出一個妄圖顛覆整個天衍宗的無恥敗類!”
那老者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冰冷刺骨、淩厲異常,讓人僅僅隻是聽聞便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懼和膽寒之意。
站在一旁的孫天文,則是滿臉驚愕之色,一雙眼睛瞪得渾圓,身體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地道:
“太上長老”
自從他與孫逸誠的師父離奇失蹤以後,時光匆匆流逝,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一直都堅定地認為太上長老已然仙逝坐化,然而此時此刻,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卻活生生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這實在是令他感到難以置信。
更令他震驚不已的是,孫逸誠居然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始終將其隱瞞下來!
與此同時,在宗門地底深處,彭如煙正全神貫注地盤膝而坐,雙手不斷結印,施展功法,企圖加快將整座靈脈的靈氣儘數吸納進自己手中那顆漆黑如墨的戒指當中。
眼看著靈脈中的靈氣源源不斷地被吸入戒指內,彭如煙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可就在這時,突然間,從那枚黑色戒指裡傳出一陣急促的警告之聲:
“彆再繼續吸收了,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彭如煙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驚奇之色,失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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