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阿民嗤笑,“小瘟碧,不知所謂,不自量力。”
錢阿民年紀大了,想再找工作,是艱難的事。
除非他這些年有積蓄,能維持他接下去吃喝不愁的生活。
否則,他日常討生活,都夠他喝一壺。他還有餘力,時刻關注她的動向?
他在莊園裡,有體麵的崗位,有令人羨慕的收入,他才是爺叔。
他一旦出莊園,沒有收入,沒有影響力,他就是錢老頭。誰還理會他?
就算他這些年,攢下不少積蓄,能暫時維持影響力。
但過幾年,物價飛漲,他手裡的錢,會貶值,他的影響力也會減弱。
而她做銷售,繼續工作,搞項目,會一直賺錢。
她隻會變得比他更強。
她不會懼怕他。
梁書韻幸災樂禍地笑:“我是不是不自量力,你我要等以後,才見分曉。”
“但此時此刻,你成了被痛打的落水狗,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最後再叫您一次錢爺叔。”說不定以後他們再見,她得叫他錢老頭,“錢爺叔,蓬頭垢麵,邋裡邋遢的感覺,不好受吧?”
“以前您有多囂張跋扈,現在被關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像極了身處陰溝,你就有多狼狽。”
“哼,這都是您應得的!”
如果他們不最先想著害人,不一直加害她,他們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隻能說,害人者,終將被反噬。
錢阿民狠狠地咬牙。
他原本,是豪門莊園裡,有頭有臉的小管理者。
他擁有一個地區的管理權。
但凡想進保潔倉庫借東西的人,無一不受他的臉色,無一不賣他的麵子。
說他是保潔倉庫一方的王,都不為過。
甚至,他再這樣風光地上幾年班,他就能退休。他能拿一筆莊園給的豐厚退休金,風風光光,過接下去的日子。
然而這一切,都讓梁書韻這個小瘟碧給毀了!
但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他和她的爭端,一直起源於她!
之前,如果她隻是被他欺壓一下,他也能容得下她。
沒想到,她竟然發現,他把倉庫裡的東西,拿了出去!
她還要準備證據,指向他!
他哪裡還能容得下她!
他不後悔這次弄她。
他隻後悔,他還是太仁慈了,沒早點動手!
他如果先下手為強,今天也輪不到他成為階下囚。
錢阿民冷笑。
成為階下囚又如何?落敗的王,也不是她這種宵小惹得起的。
他起身,向梁書韻衝過來。
他要狠狠地扇梁書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