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魁轉身回來:“您真沒事?可不要隱瞞屬下。”
“真沒事…”赫蘭夜拿起書本扇了扇:“你看我現在不就沒事了?”
杜魁仔細看看,臉紅確實退下去了,這才放心的拿起桌上的水碗一飲而儘。
大手豪邁的抹了一把嘴:“這一大早可渴死我了!”
赫蘭夜見他喝了剛剛他倒的那碗水,抿了抿唇,心情有些詭異的不好。
楚寧歌回到房間,拍了拍受驚的胸脯。
‘這赫蘭夜是怎麼回事?他眼神怎麼那麼可怕?他是不是又想嘎了我?
不行,我得再多備點毒藥!’
說乾就乾,楚寧歌戴上自製的手套,各種毒藥一陣搗鼓。
兩個時辰後,楚寧歌將兩隻浸滿毒液的銀針,分彆裝進兩隻鏤空的竹簪裡,隨後旋緊蓋帽對著鏡子插在頭上。
欣賞了一下自己的盛世美顏,將桌子上的各種毒粉分彆塞進腰間,袖口。
還特意找了布條將毒粉綁在大腿上。
待一切整理完畢,她這才感到些許安全感,沒辦法,她總覺得赫蘭夜身邊的人都不簡單,小心駛得萬年船,以防萬一總是對的。
她走出去站在外麵直接喊杜魁,她現在有點不想見到赫蘭夜。
哪曾想他推著赫蘭夜一塊兒出來了。
楚寧歌一對上赫蘭夜的視線,就迅速移開,隨後若無其事的對杜魁說:“我需要一些製藥工具,你得幫我找來。”
跟著報了一堆材料名稱,其中還夾帶各種私貨。
杜魁疑惑:“你要製藥工具我給你買來就是,可你要木料和刨子做什麼?”
楚寧歌:“哦,製作模具呀,這些東西外麵可買不到,要不是為了給你家公子製藥,我哪用得著費這種勁呐!”
杜魁:“你要什麼樣的東西?你跟我說,我給你做。”
楚寧歌詫異:“你會木工?”
“嘿!這話說的,我家以前可是專做木工活的,這是我的老本行,什麼樣的我都能做。”
楚寧歌挑眉,那感情好,省的自己出力了:“那行,我先去畫圖紙,然後你來做,不過彆的材料還是要準備的,額…再給我來一口大鐵鍋,還有一些挖草藥的工具……”
看著籬笆院裡圈著的一片荒地,楚寧歌眼珠轉了轉,又巴拉巴拉一大堆,要的東西越來越稀奇古怪,聽得杜魁頭都大了。
“你要彆的東西我能理解,可這刨地的鎬子,鋤頭,鐮刀什麼的,還有一口大黑鍋,這些東西都跟治公子的病有什麼關係?”
楚寧歌一本正經的不悅道:“你以為我想要呀,還不是為了給你家公子治病,我要大鐵鍋是為了集百草霜,知道什麼是百草霜嗎?就是鍋底灰,這可是一味好藥,至於這鎬子鋤頭嘛!當然是為了種藥材,不然你要用手刨地嗎?”
杜魁一噎,企圖再找出些不正常的地方:“那硫磺和硝石呢?還有黃泥土。”
楚寧歌瞪著他,硫磺當然是想製作火柴。
不然這一天天的,做個飯天天打的啪啪啪響,都煩死了!
硝石還用問,當然是想製冰嘍!
這南方的鬼天氣要是熱起來,那可真是要人命,她想吃口冰飲,不得花錢自己去買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