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歌拔掉他頭上的銀針,又給他把了一下脈,依然是紊亂的狀態,但比剛剛好了一點。
傷在腦子,她也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現在的情況隻能等他醒來再看看,蟲子寄生進他的腦子裡,還能影響他的行動,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
如果他腦子裡的神經被蠱蟲破壞,那麼他醒來可能會丟失一段記憶,也可能會變成一個傻子,總之,一切要等他醒來再說,現在,我先給他開一些安神補腦的藥。”
梅姑聽到楚寧歌說丟失一段記憶,她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想到那種可能,腦子立刻感覺像有千隻螞蟻在咬,簡直頭痛欲裂。
她艱難的開口:“夫人,奴婢會不會也…也像他一樣?”
楚寧歌挑眉:“你有什麼感覺嗎?”
“奴婢,奴婢感覺頭疼。”梅姑捂著額頭,感覺自己都站立不穩了。
楚寧歌立刻過來給她把脈,臉上露出一抹古怪。
梅姑見楚寧歌的表情不對,以為自己要完了,她抓著楚寧哥的手說:“夫人,要是,要是奴婢腦子裡也有那種蟲子,您給奴婢一杯毒酒賜死吧,奴婢寧願去死也不想變成傻子。”
楚寧歌有點訝然,她沒想到麵容鎮靜的梅姑居然會因為蟲子而怕成這樣,連手心都冰涼一片。
她笑著安慰道:“放心吧梅姑,你腦子裡沒蟲。”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應該不是真的頭疼,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梅姑仔細感覺了一下,那種疼痛好像突然如潮水一般退去,她撫上額頭,對楚寧歌尷尬一笑:“好像,真的不疼了。”
“嗯,你先下去吧!”
梅姑走後,赫蘭夜問:“她有問題嗎?”
楚寧歌搖頭:“我懷疑,那蠱蟲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那幕後控製蠱蟲的人,不僅能利用它操縱人的行為意識,還能用它來催眠人的大腦,剛剛在房間裡,梅姑應該就是被孤狼給催眠了,所以她才會失去了一段記憶。”
赫蘭夜:“等孤狼醒了,再問問看。”
他看了看天色:“你回去休息吧,我再多派兩個人守著你。”
“好,你確定沒事吧?”
赫蘭夜溫和一笑:“沒事,有問題我再告訴你。”
楚寧歌配了一下午的解藥,也確實有點累了,便點點頭走了。
孤影上前問:“主子,孤狼這情況還要繼續綁著嗎?”
赫蘭夜看他一眼,孤影立刻低下頭。
“孤影,我知道孤狼是你親自訓練出來的,但就目前而言,太感情用事,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頓了頓,他又說:“先綁著吧,今晚由你來守著他,有任何特殊的情況,你再來報我。”
“是,主子。”
孤影內心欣喜,主子說他感情用事,其實重感情的人是主子才對。
當當當…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