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當天就去了,為了不耽誤時間,他還特意花銀子到馬市租了匹快馬。
就是為了能趕在薛副將的前麵讓楚娘子提前有個防備,他也就問心無愧了。
楚娘子家,他來過一次,上次是拿銀子辦事,這次是搭銀子辦事。
裡外裡他還虧了半兩銀,想想就覺得肉痛。
將馬兒拴到樹上,他憑著記憶找到籬笆小院。
院裡鬱鬱蔥蔥一片,也不知是種得什麼菜?
見廊下輪椅上坐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正在閉目養神,腿邊還半蹲著一個姑娘正在給他賣力的捶腿,一雙眼好像粘在了男子臉上。
他看看這破房子爛瓦,有些不理解這家人的生活方式。
像主子的男子穿的是本色的粗布麻衣。
而蹲在旁邊伺候人像個丫鬟的女子,穿得反倒是錦衣華服。
甩掉腦子裡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大聲喊道:“這是楚娘子的家嗎?”
無名掀了掀眼皮,他早就看到門口有個人一直在往裡麵張望,隻是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理會。
腿上傳來的觸感,更讓他煩躁不已。
張寶嫣這個人嘴太嚴。
三番五次的套話,她都沒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難不成還真要他再獻身一回?
那肯定不行!
雖然說這種事情男人也不算太吃虧,大不了就當睡了個窯姐。
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一個黃花大閨男,就這麼被人給算計了清白算是怎麼回事?
男人怎麼了?男人的貞操就不是貞操了,憑什麼她不經人同意,想用就用?
好歹是他身上的物件。
不問自取是為賊,這可把無名給惡心壞了。
要他清醒著再睡她一次,還是殺了他吧!他犯膈應,他寧願自瀆。
見二人無一人應答,德喜也犯起了嘀咕,難道是找錯人家了?
可一轉頭看到門前的歪脖子樹,他又可以肯定了,一路走來,沒有哪一家門前是有棵歪脖子樹的。
上次楚娘子讓他送口信,就特意提到了這棵歪脖子樹。
他又開始大聲喊:“敢問,楚娘子在嗎?”
杜魁聽見聲音連忙從柴房裡走出來:“你是?”
德喜認出了杜魁,上次來送口信,見到的人就是他。
“我是德喜,同安堂的,上次幫楚娘子傳過口信。”
杜魁記起了他,點點頭:“這次又有口信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