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接過包子,一口咬下去半個:“誰知道呢,主子這兩天應該會回來一趟,老皇帝那邊聽說又派人過來了。”
杜魁不屑的嗤笑一聲:“公子回來了也好,最好先把眼前這幾個娘們給打發了,才幾天時間,吵的我頭疼。”
無名斜睨他一眼:“你頭疼什麼,她們幾個變著花樣的大獻殷勤,可都是衝著我來的。”
“我替你頭疼。”
張寶嫣是真委屈了,她也曾是官家小姐,何曾受過這種羞辱。
眼淚含在眼圈,欲落不落,看著可憐極了,聲音都帶著顫音:“晚秋姑娘,你怎能說話這般難聽,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那湯,分明是你故意打碎的,你怎能怪在我頭上。”
“嬤嬤你看看她,居然還不承認,真是好不要臉皮,果然是個賤皮子。”
秦嬤嬤可不管是誰算計誰,來前小姐可是交代了,如今見二爺身邊有了這種狐狸精,她得提前替小姐打發了。
“張姑娘,我家小姐知道二爺身子骨不好,才看在以前兩家是世交的情分上,派我等前來照顧赫二爺,你著實沒必要對我們有任何敵意。”
她這聲音不算特彆大,但也保證能讓外麵的人聽清楚,又大度的說:“罷了,我念你年紀小,就不和你計較了,晚秋,小姐可是交代了,要照顧好二爺的身體,你再重新煲一碗湯吧!”
張寶嫣指尖攥得發白,裝什麼大度,她本來就是被冤枉的。
她最近真的太倒黴了,不僅才出狼窩又入虎穴,還好那秦將軍是個講道理的,派人好生將她送了回來,這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又來了這兩個刁奴。
丞相府的小姐,她知道,不就是以前和公子定過親又退親的嘛!
如今公子已經成親了,她這是又要鬨哪樣?難不成還要給公子做小不成?
想到這,張寶嫣不禁冷笑出聲。
看來那才女也是個不要臉的賤皮子。
晚秋是個潑辣的,見她怪笑,立刻沒好氣的出聲:“嬤嬤都原諒你了,你怪笑什麼?”
張寶嫣自認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巧,怕是那相府才女在這押寶呢!楚寧歌這個罪臣之女到底不能和她相比。
淡定的撣了撣袖子,輕聲道:“聽公子說,他以前和丞相府的千金定過親,我以前是不信的,現在倒是信了,她派你們來作何?公子他現在可是有夫人的,她莫不是要給公子做小?
看樣子你們小姐和我這種小門小戶出身的也沒什麼不一樣,也是個賤皮子。”
秦嬤嬤眼皮子一厲,晚秋更是聽不得有人侮辱她家小姐,當即指頭往她臉上戳,對著張寶嫣怒罵:“你才是賤皮子,敢罵官家小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啊——!”
張寶嫣撲通一聲跌在地上,大喊:“公子救命,公子救命啊!奴要被人打死了,救命…”
無名掏掏耳朵:“她們又在搞什麼?”
杜魁冷哼一聲:“讓她們鬨吧!都不是省油的燈。”
“推我出去看看。”
“你要管?”
“先把人打發出去吧!”
夜半。
赫蘭夜先行回來,和無名換回了身份。
又聽他仔細講述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楚寧歌是第二日清晨才回到的小院。
和她一同回來的,還有朱阿花。
張寶嫣早起就看見朱阿花往房間裡搬著東西。
楚寧歌則在巡視菜園子。
幾個月沒回來了,看著一株株掛滿青紅椒的植物,口水頓時分泌出來。
杜魁把他們照顧的很好。
吃了好幾個月的燉菜,嘴裡快要淡出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