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丞相府有人來過?”林宴繼續問。
杜魁實話實說:“啊,是來過,現在還住在隔壁呢!說是要照顧我們公子。”
“來的是什麼人?”
“一個丫鬟和一個婆子。”
杜魁半點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他拿起旁邊的豁口粗瓷碗,倒了一碗茶,遞給林宴。
“您喝茶。”
林宴看著那碗不知是飄著什麼碎沫子的茶碗,戰術性後仰,他覺得那茶即使是沒毒,喝了恐怕也會拉肚子。
本來還有幾句話想問的他,這會兒也不想問了,他站起身忙說:“本督還有要事,就不多留了。”
說完轉身就走。
杜魁忙喊:“彆啊,您看我這雖沒好茶,但也能解渴不是,諸位遠道而來,魁怎能讓你們連口水都喝不上?”
說著,端著粗瓷碗就追了出去。
“督主彆嫌粗糙,這茶葉沫子可是魁用兩隻山雞換來的,好著呢!您嘗嘗看。”
“杜將軍留步,宴並不口渴。”看背影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杜魁可惜的搖搖頭,該早點上茶的,白瞎他吐了好幾口口水在裡麵。
眼睜睜的看著幾人上馬離開。
他還在後麵喊:“林督主,有空再來啊!”
林宴騎馬的身子歪了一歪,這話聽著咋那麼像花樓裡老鴇的語氣。
一屬下打馬靠近他:“督主,他那側房裡還住著一個女人。”
又補充道:“不是楚氏。”
吳勇嗤笑一聲:“這不是很正常,男人嘛,楚氏不在,他還能不想找個女人伺候?”
“倒是那赫蘭夜,督主,他當真是不成了?”
林宴點頭:“中毒頗深。”
“哦?可有解?”
林宴搖頭:“神仙難救。”
“即如此,那赫蘭夜便再不足為慮,即使他有私調軍令的兵符在手,可那又如何,隻要他一死,屬下就不信西北軍還能再抱做一團。”
有人附和著說:“確實,誰都有家中老小,誰還不想奔個前程?忠個死人有什麼用?倒是丞相那裡,不知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