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你再忍忍,前麵馬上就到鎮子上了。”
馬車噠噠噠的往前奔走,車廂裡傳出女人痛苦的喊叫聲。
“啊~相公,我不行了,對不起,我要是死了,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娘親和弟弟,也算也算全了我們夫妻一場的情誼。”
“你不要胡說,你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男人連忙催促車夫:“快,再快一點。”
車夫被催的焦急,猛揮馬鞭,不想沒注意地上一個大坑,車輪陷進去,馬車直接側翻。
“啊—!”
車廂猛烈晃動,一個丫鬟被甩出了車外。
丫鬟顧不得被擦傷的手腳,慌忙爬起來,去看車廂裡的人:“夫人,夫人你怎麼樣了?”
丫鬟見到車廂裡的年輕婦人腦袋上都是血,顯然已經昏迷,隆起的腹部下更是大片血跡,她嚇得大哭。
“夫人、夫人、老爺,這可怎麼辦啊!”
男人也被摔得七葷八素,聽到丫鬟哭喊聲,忙去看婦人,這一看,麵無人色,孕期不到八個月的妻子,肚子比任何一個懷孕的婦人都要大,此刻裙擺儘是鮮血,無聲無息的倒在他麵前,他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可能都要離他遠去了。
前所未有的恐懼漫延全身,讓他遍體生寒,更是悔恨交加,他雙目赤紅的撲過去:“嬌娘啊—!”
此情此景,讓車夫麵如土色,渾身哆嗦的跪在那,他完了!
程瀟打馬走在前方,遠遠的就看見一群人圍在路中央,隱約有哭聲傳來。
“夫人,前方有人堵在路中央。”
車門打開,露出朱雀那張可愛的臉,她轉頭問:“夫人,可要打發人去看看?”
楚寧歌整張臉埋在雪白的狐毛裡,襯得她那張臉更顯雪膚嬌顏,她在車廂裡被晃的直打瞌睡,眼皮微合,聲音慵懶道:“嗯,去看看吧!”
這次回流放村,赫蘭夜給她明裡暗裡都安排了不少人,生怕她再經曆一回上次的事。
要不是實在不能把她裝在口袋裡帶走,瞧那模樣他好像還真想那麼乾。
不能那麼乾的後果就是在臨行那幾日沒少折騰她,那極儘荒唐沒羞沒臊的模樣,她到現在都沒臉回憶,隻要一回憶,饒是她這張比城牆還厚的臉皮都有點遭不住,花樣太多了。
妖精一般的纏著她不放,弄到她精力透支的結果就是她到現在還有點疲乏倦怠。
護衛很快回來,麵色有些尷尬,也不敢抬頭去看車廂裡猶如睡美人一般的夫人,他道:“朱雀姑娘,前方有婦人難產,因為不宜挪動,所以才擋在路中央。”
朱雀望向遠處的車駕,蹙眉道:“這家人怎地如此沒成算,瞧著也不像是個沒錢的,怎麼婦人即將生產還帶出來走動?”
護衛聞言把聽到的話也說了:“那婦人似乎還不足月,聽那邊的大夫說,大人怕是要不成了,孩子也保不住了。”
聽說還是雙胎呢!護衛聽了都難免唏噓。
前方傳來的哭聲吵人,體內的小蠱卻好像遇見了感興趣的事情,和楚寧歌的萎靡不振不同,它精神的很,在楚寧歌的體內嘖嘖稱奇,吵得楚寧歌直皺眉:‘聒噪!你在鬨什麼?’
金蠶蠱抖著小觸角,搖頭晃腦得像個好奇寶寶:【主人,真是奇也怪也,你們人類懷幼崽不是隻能懷一個嗎?為什麼前麵的人類女人可以懷那麼多?】
金蠶蠱覺得,它自從跟著楚寧歌以來,自己見識的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還能看到更離奇的事,因此它嘖嘖感歎!
楚寧歌揉揉太陽穴,倒是真有點好奇了:‘離得這麼遠,你都能知道她懷了幾個?’
金蠶蠱聽她語氣驚訝,臭屁的很,尾巴都搖起來:【嗯哼~那當然了,小蠱不僅知道她懷了幾個,還能感覺到他們都快死了呢!】
‘快死了?’
【對啊!大人都要斷氣了,小寶寶肯定活不了的。】
金蠶蠱說完還用力點點頭,兩個小觸角跟著一晃一晃的,它覺得自己的這個邏輯完全沒問題。
楚寧歌臉色鄭重,聽小蠱的意思是一屍幾命,身為女人,在這種情況下,讓她袖手旁觀,她著實有些做不到,若她沒有能力也就罷了,但萬一呢!萬一她能救呢!
朱雀見她臉色不好,還以為楚寧歌遇到了這種事會感覺晦氣,她小心翼翼的問:“夫人,可要繞道過去?”
楚寧歌說:“去前麵看看,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朱雀跟著楚寧歌時日尚短,也沒見過楚寧歌施展醫術,所以她並不知道楚寧歌會醫,但程瀟知道啊!他一聽就明白了:“夫人要去看看?”
楚寧歌點頭:“嗯,人命關天,或許有救。”
馬車繼續前行,在離前方馬車還有幾丈遠的距離停下,楚寧歌還沒下車就聽見一個男人的哭喊聲,還有一個老婦人的埋怨聲。
“娘啊!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嗎?嬌娘肚子裡懷的可是你親孫子啊!你就非要害死她才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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