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負責同誌請他進去,雖然很客氣,但是門口的喬天音卻十分的忐忑不安。
這時候他已經認出來了,門裡頭的領導是那天醫院出事情的時候,前去辦案的領導。
剛才在門衛那裡,老傳達問他:“你找誰?”
他說出了名字,老傳達驚訝地說:“找局長啊?”還問他:“預約了嗎?”還往外看了看他的電動車。
自己心裡挺納悶。還覺得那老傳達狗眼看人低,尋思著自己在醫院也算是個人物啊。
一開始他雖然覺得這個單位的人找他聊聊,可能會有點麻煩事,但也沒覺得會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來到後聽說是局長找他,有點意外。但是反而往好處想了一下,會不會是要托他辦什麼事吧。馬上又否定了,他覺得他找院長可能比找他方便。
現在見到找他的竟然是他,聯想到前一陣子醫院發生的那離奇的案件,馬上就心驚肉跳了。
雖然感覺很不好,看到局長那請的姿勢,還是乖乖的進去了。並按照局長的要求,坐在了他對麵寬大的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局長也在他那高高厚厚寬寬深深的真皮沙發轉椅上坐下,隔著辦公桌往下看著喬天音。
這時候兩人都沉默著。
這沉默,對於溫潤國來說是有意為之,是造勢;對於喬天音來說卻是無話可說,是煎熬。
喬天音很想找點話來說,可偏偏就像啞巴了一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後來還是局長看著喬主任那局促不安的窘態,打破沉默說:“喬主任彆來無恙,最近可好?”
這問候聽起來簡單平常,喬主任聽起來卻如雷貫耳。
他聽出來這話裡是暗藏玄機的,這樣的單刀直入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但他也是久經陣仗,見過大世麵、大場麵的。想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勸世良言後,很快也基本鎮靜了下來。
“還好,還好。”他打定主意裝糊塗,就含含糊糊的不作正麵回答。
“喬主任還記得我嗎?”
“是的、是的。”
“我們在哪裡見過麵吧。”
“是的,是的。”
“在哪裡呢?”局長想讓他想起來。
“在哪裡呢?”喬主任想讓他說出來。
“喬主任不記得了吧?”局長開始繞他。
“也不是、也不是。”喬主任跟著他繞。
“喬主任不認得我吧。”就他這裝傻賣呆的肉頭樣,局長不高興了。
“是的、是的。”局長這話意思猛一轉彎,喬主任思路沒跟上,接成了承認的意思。
這意思對局長是大不敬的,局長生氣了。站了起來說:“如果認識我的話,那天就不會到現場去了吧?”
這生了氣的一問,把喬主任鎮住了。他也想應該站起來,隻張了張嘴,又垂頭喪氣地坐在了那裡。
自此,不管局長問什麼,不管局長怎麼問,他就是垂著頭一聲不吭。
看他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局長知道他是要拿定主意耍賴了,就動了怒。“怎麼著?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看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跟我到審訊室去聊聊吧。”說著又站了起來。
一聽到審訊室去聊聊,喬主任還是很識時務的,隨著站了起來,並普通一聲跪下了。
往下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基本上是一問一答,跟課堂上似的。
“那天是你告訴外邊古蘭女兒李恩的電話號碼的吧。”
“是的。”
“為什麼這麼做?”
“朋友所托。”
“哪個朋友?”
喬主任說了一個名字。
“乾什麼的?”
“一個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