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這邊需要一個身份證複印件。"滾動廣播在醫院走廊裡不斷回蕩。登記台前排著長隊,護士耐心地重複著同樣的話。
這是藍光事件後的第三天。林昊站在急診大廳的角落,看著一個接一個的病人被推進來。他是來找蘇雨晴的,但顯然現在不是個好時機。
"四床病人需要靜脈注射!"
"血壓繼續升高,體溫398!"
"快,b超室那邊馬上要準備!"
醫護人員在走廊上快速穿梭。蘇雨晴從搶救室裡出來,白大褂上沾滿汗漬。看到林昊,她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讓你久等了。"她走到林昊身邊。
"沒事,你們這麼忙。"林昊遞過去一杯奶茶,"喝點東西,補充能量。"
"謝謝。"蘇雨晴接過奶茶,一口氣喝掉大半杯,"這三天我們醫院收治了超過兩百例高燒病人。最奇怪的是,檢查結果都很正常,就是燒退不下去。"
"會不會和那天晚上的藍光有關?"
"很可能。"蘇雨晴壓低聲音,"而且不隻是發燒。有些病人出現了一些難以解釋的症狀。"
話音未落,走廊儘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中年男人衝出病房,渾身發抖。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皮膚下的肌肉像麵團一樣蠕動。
"按住他!"一個醫生大喊。
幾個保安衝上去想要製服男人,但他爆發出遠超常人的力量,輕鬆甩開了他們。病人和家屬驚恐地四散躲避,現場一片混亂。
林昊下意識地擋在蘇雨晴前麵。男人瘋狂地向出口衝來,眼睛裡布滿血絲。就在他即將撞上林昊時,突然停住了。他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膨脹的肌肉開始慢慢消退。
醫護人員趕緊上前,將癱軟在地的男人抬回病房。蘇雨晴被叫去處理,匆匆和林昊告彆。林昊站在原地,回想著剛才那一幕。他注意到男人身上似乎縈繞著某種特殊的能量波動,和那天晚上感受到的光點很像。
走出醫院,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林昊看了看時間,得趕緊回奶茶店上班。這份工作對他來說很重要,不能因為這些怪事就荒廢了。
街上的行人明顯比平時少了許多。新聞裡說全國各地都出現了類似的高燒症狀,很多人都選擇待在家裡。路過一家便利店,電視正在播報最新消息:
"本台報道,南部某城市的中心噴泉在正午時分突然結冰,溫度高達35度的天氣下,厚厚的冰層持續了近一小時才融化。專家表示這種現象有違常理,目前尚無合理解釋"
"北郊公園的一棵古樹在無任何外力作用下自燃,火勢猛烈但僅持續了三分鐘就自行熄滅,樹木竟完好無損"
"多個城市都報告稱出現類似現象,相關部門已經著手調查"
林昊站在店外聽了一會兒,直到被店員提醒擋住了門口才離開。這些新聞讓他想起那天在醫院看到的膨脹男,似乎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奶茶店的生意比往常冷清。林昊一邊調製飲品,一邊聽著同事們討論這些天的怪事。
"聽說隔壁街的李奶奶養的魚缸,裡麵的水無緣無故沸騰了。"
"我表姐說她們小區有個健身教練,一生氣就能把鐵門砸變形。"
"彆瞎說了,那是人家本來就力氣大。"
"就是,這些都是謠言,彆亂傳。"店長打斷了大家的討論。
正說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推門進來。他走路踉蹌,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
"來來杯奶茶。"男人咕噥著。
"先生,您這狀態不太適合"林昊委婉地勸說。
"讓你倒就倒!"男人突然暴怒,一拳砸在櫃台上。實木的櫃台頓時凹陷下去,玻璃杯被震得叮當作響。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林昊仔細觀察,發現男人的手臂正在微微膨脹,就像醫院裡看到的那樣。更糟的是,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一種狂暴的能量波動。
"先生,您冷靜一下。"店長趕緊打圓場。
男人卻更加暴躁,抓起一把椅子就要砸人。就在這時,他的動作突然僵住了。一陣劇痛讓他鬆開椅子,踉蹌著後退幾步。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很快恢複正常大小。
"我這是怎麼了"男人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臉上的醉意消散了大半。他似乎被自己剛才的行為嚇到了,慌慌張張地跑出店外。
"報警嗎?"一個同事小聲問。
"算了,人沒事就好。"店長歎了口氣,讓大家收拾被砸壞的櫃台。
林昊幫忙整理時,手機突然震動。是王磊打來的電話,他這才想起已經好幾天沒聯係室友了。
"喂,王磊?"
"林昊"王磊的聲音有些顫抖,"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
"什麼意思?"
"就是你能不能看到彆人身上的光?"
林昊愣住了。他想起自己確實能感覺到某種能量波動,但不確定是不是王磊說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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