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林昊迅速拉住蘇雨晴的手，帶著她閃躲到實驗台後。王磊的感知異能傳來預警，又有兩支麻醉鏢破空而來，擊中他們原本站立的位置。
"有意思。"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空間係和治愈係，真是完美的搭配。難怪永夜組織對你們這麼感興趣。"
林昊沒有貿然開口。他借著微弱的月光觀察四周，同時用空間感知探查敵人的位置。對方顯然經驗豐富，能量波動被刻意掩飾，很難鎖定準確位置。
"彆費力氣了。"那人似乎看穿了林昊的意圖，"這個房間已經被特殊能量場覆蓋，你的空間感知受到乾擾。"
確實如此。林昊發現自己的能力被某種力量限製，連最基本的空間跳躍都變得困難。這種壓製手段他隻在永夜組織的實驗室見過。
"你是研究員白夜？"蘇雨晴突然開口。她認出了這個聲音，"三個月前從醫學院離職的那個？"
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記性不錯。不過現在我更喜歡彆人叫我"影子"。"
腳步聲漸近。一個身影從黑暗中浮現，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正是前醫學院首席研究員白夜，但他現在的樣子讓人心悸。他的皮膚變得蒼白，眼睛裡閃爍著不正常的紅光。
"你對自己做了什麼？"蘇雨晴驚呼。作為研究助手，她知道白夜一直在進行某種秘密實驗。但她沒想到，實驗的對象竟是他自己。
"進化。"白夜展示著自己蒼白的手臂，上麵布滿注射痕跡，"永夜組織給了我前所未有的機會。通過基因重組和能量注入，我獲得了比普通覺醒者更強大的力量。"
"代價是失去人性嗎？"林昊冷聲說。他想起地下實驗室裡那些被折磨致死的覺醒者。
"人性？"白夜嗤笑，"那是弱者的借口。真正的進化就是突破極限，哪怕要犧牲一切。"
他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仿佛融入了黑暗。下一秒，實驗室裡回蕩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比如現在，我就掌握了暗影異能。在黑暗中，我就是影子本身。"
林昊感覺到危險逼近。他想要發動空間轉移，但能量場的乾擾讓這變得極其困難。就在這時，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
"林昊！"王磊的預警及時傳來。林昊本能地側身，躲過了白夜的偷襲。但對方的手指依然劃破了他的衣服，在皮膚上留下一道淺痕。
"很好。"白夜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你們的反應和數據分析的一樣出色。永夜組織沒看錯人。"
蘇雨晴立刻用治愈能力檢查林昊的傷口。她發現那道傷痕正在擴散，周圍的皮膚變得發黑。這是某種未知的毒素在侵蝕。
"彆白費力氣了。"白夜說，"這種毒素是專門針對治愈係異能研發的。越是治療，毒性擴散得越快。"
蘇雨晴倔強地繼續施展能力："我就不信治不好。"她的治愈之光變得更加強烈，試圖對抗毒素的侵蝕。
"執著。"白夜讚歎，"難怪你的治愈能力比其他人強。可惜，你們今天都要成為實驗品了。"
話音未落，實驗室的溫度驟降。玻璃器皿上結起了一層薄冰，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氣味。這是神經毒素，專門用來削弱覺醒者的能力。
林昊感到一陣眩暈。毒素不僅影響神經係統，還能乾擾異能的運轉。他的空間感知變得更加模糊，連基本的防禦都難以維持。
"這是我們最新研發的複合型毒素。"白夜得意地說，"能夠同時影響多種異能。你們覺得如何？"
"瘋子！"王磊怒吼。他強忍著不適，釋放感知異能搜索整個實驗室。雖然能力受限，但他依然捕捉到了一些關鍵信息。
"林昊，左邊第三個櫃子！那裡有解毒劑！"
林昊立刻明白。那是醫學院儲存特效藥的地方。但在毒素和能量場的雙重影響下，他的空間異能幾乎無法施展。
"讓我來。"蘇雨晴說。她的治愈之光雖然無法完全淨化毒素，但至少能減緩其影響。在她的輔助下，林昊勉強凝聚起一絲空間之力。
"沒用的。"白夜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們逃不掉的。"
突然，實驗室的玻璃碎裂。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從窗外翻入，手持注射器，眼神冰冷。他們顯然是永夜組織的研究員。
"見識過我們的研究成果了嗎？"白夜示意手下靠近，"這些都是經過基因強化的戰士。他們的實力或許不及你們，但勝在數量眾多。"
林昊看著那些麵無表情的研究員，心中一寒。他們的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識。這就是人體實驗的結果嗎？
"住手！"一個怒吼突然從走廊傳來。隨後是沉重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在快速接近。
白夜臉色一變："該死，援軍來得這麼快？"
"砰！"實驗室的大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轟開。陳遠帶著聯盟的精銳小隊衝了進來。他們早就收到王磊的求援信號，一直在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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