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置中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但那並不是林昊的父親。一張模糊的麵孔逐漸顯現,帶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滄桑。
"歡迎回來,孩子。"那人開口說道,"我是你父親的搭檔,代號"織夢者"。"
他的聲音中帶著某種特殊的力量,讓人不自覺地沉浸其中。白鴿立刻察覺到不對勁:"小心,他在釋放精神波動!"
但已經遲了。織夢者的力量瞬間擴散,覆蓋了整個城市。所有人的意識都受到影響,陷入一個巨大的集體幻境。
街道上,無數市民停下腳步,眼神變得空洞。他們的意識被強行拉入夢境,開始經曆各種離奇的場景。有人看到童年往事,有人目睹未來景象,更有人陷入最深層的恐懼。
"你想乾什麼?"林昊質問道。
"完成你父親未竟的事業。"織夢者說,"他一直在研究如何喚醒人類的潛能。而今天,我們終於有了足夠的樣本。"
原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永夜組織的精英們早就滲透到各個領域,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他們要以整個城市的居民為實驗對象,測試人類在極限狀態下的潛能。
"瘋子!"白鴿怒斥。
但織夢者毫不在意:"這是必要的犧牲。隻有經曆足夠的磨練,人類才能真正覺醒。不然你以為第一次能量潮汐是怎麼來的?"
這個驚人的真相讓眾人震驚。第一次能量潮汐竟然是人為引發的?那些覺醒者的產生都在計劃之中?
"你錯了。"林昊說,"父親不會同意這種做法。"
"他當然不會同意,所以才會"織夢者突然停住,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昊一眼。
林昊明白了什麼,攥緊拳頭:"是你們殺了他?"
"這要看你如何定義"殺"。"織夢者說,"我們隻是把他的意識保存了下來,就在這個裝置裡。"
話音未落,裝置深處傳來一陣劇烈波動。無數記憶碎片在虛空中閃現,勾勒出一個令人心痛的場景:十年前的那個夜晚,父親發現了某個可怕的真相,準備銷毀研究資料。但織夢者和其他永夜成員及時趕到,將他的意識抽取,注入裝置。
"為什麼?"林昊顫抖著問。
"因為他太危險了。"織夢者歎息,"他掌握著能夠毀掉整個計劃的關鍵。我們彆無選擇,隻能這樣保護他。"
保護?這算什麼保護?林昊想要發作,但鏡像攔住了他:"等等,他說的有道理。你父親確實還活著,就在裝置深處。"
確實如此。通過鏡像空間的反射,能看到裝置中封存著大量意識碎片。其中最核心的部分,正是父親的意識。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裝置中沉睡。
但現在情況有變。集體幻境的力量正在失控,大量混亂的意識能量在城市上空肆虐。普通人承受不住這種衝擊,開始出現各種異常反應。
有人陷入瘋狂,在街頭遊蕩;有人產生幻覺,做出危險舉動;更有人被喚醒了某種潛在的能力,卻無法控製。整個城市陷入一片混亂。
"必須阻止這一切。"白鴿說。
"已經太遲了。"織夢者說,"鏈式反應已經開始,誰也無法阻止。"
他說得沒錯。隨著時間推移,集體幻境的影響越來越強。人們的意識開始互相乾擾,產生奇特的共鳴。原本獨立的夢境逐漸融合,形成一個龐大的意識網絡。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林昊問。
"不完全是。"織夢者說,"我們要的是覺醒,而不是混亂。看來還需要一些調整"
他取出一個裝置,那赫然是之前在醫學院失竊的研究資料。織夢者將資料輸入係統,開始對集體幻境進行修改。
但意外發生了。
"不對勁!"白鴿驚呼,"他無法控製這股力量!"
確實如此。集體幻境已經超出了織夢者的預期,開始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那些混亂的意識能量不再受控,反而開始影響裝置本身。
"這"織夢者臉色大變。
裝置深處傳來一陣劇烈震動。被封存的意識們開始躁動,似乎要掙脫束縛。其中最活躍的,就是父親的意識。
"林昊帶著我的研究快逃"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
這確實是父親的聲音,但充滿了痛苦和焦急。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裝置中尋找突破的機會。而現在,混亂的能量反而給了他逃脫的可能。
"父親!"林昊想要上前。
但織夢者的反應更快。他立刻啟動了裝置的防禦係統,試圖重新掌控局麵。大量精神力量被注入係統,要將所有失控的意識重新鎮壓。
"彆白費力氣了。"白鴿說,"你已經無法控製這種程度的意識風暴。"
她說得對。集體幻境產生的能量遠超預期,就連織夢者這樣的高手也難以應對。更何況,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變數。
"那是"織夢者瞪大眼睛。
在混亂的能量中,隱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符號。那赫然是觀察者留下的印記,不知為何被激活了。這些符號與人類的意識產生共鳴,讓整個係統變得更加不穩定。
"原來如此。"鏡像說,"這才是觀察者真正的計劃。"
他們利用永夜組織的行動,製造了這場集體幻境。當足夠多的人類意識被卷入其中,那些沉睡的符號就會蘇醒。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實驗,目的是測試人類的極限。
但實驗似乎出現了偏差。符號的力量比預期的更強,已經開始影響現實世界。整個城市的空間結構都在扭曲,各種匪夷所思的現象接連出現。
就在這時,裝置的能量突然達到。所有的意識、符號、能量,都在這一刻爆發。巨大的衝擊波席卷全城,將每個人的意識都卷入一個全新的境界。
在這個境界中,所有的記憶和夢境都被打亂重組。過去、現在、未來的片段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幅離奇的畫麵。人們看到了不同的可能性,經曆著各種難以名狀的體驗。
而在裝置核心處,父親的意識與符號之力發生了某種奇妙的反應。大量信息從中湧出,那是他這些年來的研究成果。其中包含著關於觀察者、遠古文明,以及人類潛能的重要發現。
"第二次能量潮汐"父親的聲音再次響起,"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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