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嬤嬤嚇得捂住陸霜霜的嘴。
王妃你是真的虎啊!
什麼都往外說。
太後也愕然了一下,一時不知道為他們夫妻和睦高興,還是為陸霜霜這嬌憨的性子無奈。
將她白嫩的小手拿出來輕拍了一下,佯裝生氣道,
“咋咋呼呼的,這種話,下次可不許往外說了。”
陸霜霜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她也是嘴快了。
不過想起新婚夜,起初是有些疼,可後來,的確挺舒服的。
那舒服與尋常的舒服不一樣,欲生欲死的。
若非是體力不支,她倒希望一直都彆停下。
這也是她在新婚夜沒阻止秦牧的原因。
“來,吃飯。”
得知秦牧喜歡陸霜霜,太後也不多問了,安心讓她吃菜。
等到陸霜霜離開之後,她才歎氣道,
“當年大國師預言,不管誰為皇帝,霜霜一定是皇後。
我這心裡,總有些不安。”
雖說隻是大國師看了陸霜霜的麵相之後,一句隨口的話,可是這麼多年一直留在太後的心中。
“施安,你說寧王會是那個繼承大統的人嗎?”
施嬤嬤連忙道,
“這是朝政大事,老奴不敢議論。”
“好了,這裡又沒有外人,隻有你我主仆二人。你怎麼想的,直說吧。”
施嬤嬤猶豫了一下,試探著開口道,
“太後記不記得,寧王的生母當初在後宮是一騎絕塵的受寵。”
說起這段往日,太後也愣了一下。
如今秦牧已經二十,距離當年那些事情過去了也有二十年,很多事情都模糊了。
但是經過施嬤嬤這麼一提醒,太後有點印象了,
“是淑妃?”
“太後娘娘還記得,淑妃是皇上帶回來的民間女子,入宮後就是專房之寵。”
“哀家如何不記得。”
太後苦笑兩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初她就警告過皇帝,淑妃家世不高,在後宮前朝沒有任何依仗。
皇帝對她的寵愛,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對於她來說是一道催命符。
隻可惜,當初皇帝聽不進去她的話。
她又不是皇帝的生母,許多事情隻能點到即止,也不好說多了惹人厭煩,便閉口不提了。
等到淑妃生產之時,剛生下秦牧沒多久,寢殿便起了大火。
若非是奴仆忠心,拚死將秦牧救出來,怕是要跟淑妃一起死在裡麵。
也是從那之後,秦牧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很弱。
可皇帝或許是失去淑妃太過悲痛,並沒有愛屋及烏,將秦牧扔在皇子所不管。
直到秦牧長大後,才注意到他,卻也遠遠不及對其他皇子那麼寵愛。
太後從記憶中回過神來,突然明白了什麼。
“若不是你提醒,哀家都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皇帝真是玩的一手好障眼法。”
施嬤嬤謙虛道,
“老奴知道什麼,都是太後您火眼金睛,不過依著老奴來看,王妃到底是您親自養大的姑娘,福氣在後麵呢。”
這句話太後愛聽,她轉了轉佛珠,笑道,
“是,看這孩子的造化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