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大家圍坐在一起,繼續聊天。鴻儒的媽媽看著大家,眼中滿是欣慰。
曆經重重波折之後,一家人終於得以團聚!孩子們興高采烈地在寬敞明亮的客廳裡儘情嬉戲玩鬨著,那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此起彼伏,仿佛將整個屋子都填滿了快樂與活力。
而大人們呢,則紛紛從屋內搬出幾把古色古香的竹椅,悠然自得地移步至灑滿溫暖陽光的庭院之中,準備好好享受一番這冬日難得的暖陽浴。
金燦燦的陽光如同一層薄紗輕柔地覆蓋在每個人的身軀之上,帶來陣陣暖意,令人渾身舒暢無比,心情也隨之變得輕鬆愉悅起來。
隻見鴻儒的媽媽、秋盈的雙親,以及鴻平、鴻雁和劉華等人,眾人圍坐成一圈,氣氛融洽和諧,自然而然便開啟了家長裡短的閒聊模式。
鴻雁興致勃勃地向鴻平講述起購買這座院子的種種經曆,言語之間難掩興奮之情。鴻平聽後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掙來的那些錢呀,可都又投進醫療器械公司裡麵去咯!
沒辦法啊,現在這行競爭激烈得很呐,各種先進儀器積壓貨款太嚴重啦,好多家醫院的回款速度都特彆緩慢。要是回款能快點兒的話,我說不定也會考慮給自己買一套這樣的院子呢。不過好在今年還算有所收獲,起碼給自己添置了一輛小汽車。”說到這裡,他不禁流露出滿足的神色。
這時,秋盈的父親突然插話道:“親家啊,不知道這院子以後部隊會不會收回去喲?”他的語氣中明顯透露出一絲擔憂與關切之意。鴻儒的媽媽聽聞此言,趕忙微笑著點了點頭,並寬慰道:“放心吧親家公,部隊領導早就跟咱們打過招呼啦。隻要咱們還願意住在這兒,這個院子就永遠都是屬於咱們使用的。而且呀,他們對咱們這些老家夥們的日常生活也是相當關心照顧的呢。”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地浮現出安心且欣慰的笑容。
秋盈的媽媽歎了口氣,說道:“這就好,這裡畢竟是你們的家,住習慣了,搬來搬去也不方便。”
鴻平接過話茬:“是啊,部隊領導對我們一直都很照顧,尤其是對我媽。,所以特彆允許我們繼續住在這裡。”
“部隊的領導真是好人。”秋盈的媽媽感慨道,“要是沒有他們的幫助,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鴻雁也點了點頭:“是啊,部隊的領導不僅關心我們,還經常來看望我們,給我們帶來很多生活上的幫助。”
劉華補充道:“對了,上次部隊還組織了一次健康講座,專門為我們這些家屬講解老年人的保健知識,真的很貼心。”
大家聊著聊著,話題漸漸轉向孩子。鴻儒的媽媽望著遠方,眼神中透著一絲懷念:“記得你爸在的時候,這裡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他總是忙忙碌碌的,但隻要有他在,家裡就特彆熱鬨。”
鴻平點了點頭:“是啊,他是個好人,大家都很懷念他。雖然他不在了,但他的精神一直激勵著我們。”
鴻儒的媽媽歎了口氣:“每次看到這個院子,我就會想起他。他總是說,隻要家人在一起,無論在哪裡都是家。”
秋盈的媽媽輕聲說道:“是啊,家人的團聚才是最重要的。雖然我們失去了他,但隻要我們還在一起,這個家就不會散。”
秋日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映照著秋盈父親那略顯滄桑的麵龐。他凝視著眼前的鴻儒母親,眼神中悄然掠過一抹猶豫之色,但最終,那份遲疑被決心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開了口:“嫂子啊,其實我有件事放在心裡很久了,一直想問問您。您……還記得鴻儒他親生父親的名字嗎?”
聽到這話,鴻儒的媽媽明顯地愣住了,她微微皺起眉頭,仿佛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到了遙遠的過去。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地回過神來,輕聲回答道:“他叫魁梧,唉……自解放以後,便一直杳無音訊、下落不明了。”說罷,她不禁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中流露出些許傷感與無奈。
“我一個女人家,獨自帶著孩子過日子,其中的艱辛真是難以言表啊!尤其在那動蕩的解放時期,到處都是兵荒馬亂的,生活更是舉步維艱。當時,我就這樣牽著年幼的鴻儒四處漂泊,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後來,幸運地遇到了鴻平的爸爸,他見我孤兒寡母的實在可憐,心地善良的他便常常伸出援手照顧我們母子倆。不僅如此,他還不辭辛勞地幫忙四處打聽鴻儒爸爸的下落,這一找就是好幾年呐,可始終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據說,好像是跟組織失去了聯係……”說到這裡,鴻儒媽媽的聲音略微有些哽咽,眼眶也開始泛紅。
秋盈的父親微微頷首,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瞬間掠過一抹複雜難辨的神色。遙想當年,風華正茂的他曾在那片革命根據地擔任教師一職,期間結識了眾多誌同道合、英勇無畏的地下黨同誌。
當目光觸及到那張泛黃的老照片時,畫麵中的小男孩兒正是年幼時期的鴻儒與他的父親。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往昔歲月,秋盈父親清楚記得,當初鴻儒隨家人來到他們村莊接受勞動改造之時,自己便隱隱覺得這個孩子有些麵熟,但始終未能確切想起緣由。如今,看著這張舊照,一切過往終於清晰地串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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