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陽手握九幽玄冰草,幽藍的光芒如同月華般溫柔地包裹著他的指尖。
他正欲引導靈草的力量入體,一股遠超預期的冰寒之力驟然爆發,如同蟄伏的巨獸蘇醒,瞬間掙脫了項陽的掌控。
靈草的光芒由柔和轉為刺目,一道道冰藍色的光束如同利劍般向他攢射而來。
“不好!”項陽心中警鈴大作,他從未遇到過如此詭異的情況,這靈草的力量分明不屬於他之前吸收過的任何一種。
那股冰寒之力中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邪異,猶如無數冰錐刺入骨髓,他隻覺一股寒意從尾椎直竄天靈,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飛而去。
周圍的空氣在冰寒力量的衝擊下發出“嗤嗤”的聲響,仿佛被無形的利刃切割,撕裂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白色裂痕。
馮瑤美眸圓睜,心中一緊,隻見項陽的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臉上也露出痛苦之色。
她顧不得其他,腳下一點,化為一道凜冽的寒風,急速衝向項陽。
她手中的長劍泛著寒光,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白色的衣裙在疾風中獵獵作響,猶如一朵盛開的雪蓮。
然而,最令項陽震驚的,是他的係統,此刻居然毫無反應,就仿佛陷入了沉睡一般,沒有任何提示音,也沒有任何預警,這和以往完全不同。
以往但凡有危險出現,係統總會第一時間做出提示,可如今卻默不作聲。
難道係統出故障了?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感到一絲不尋常的焦慮。
馮瑤的擔憂更甚,以項陽的實力,不應該如此輕易就被區區靈草所傷,這已經超出了她對常理的認知。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隻覺這靈草之中隱藏著巨大的陰謀,而他們正一步步踏入陷阱。
她及時接住倒飛的項陽,一股冰寒之力仍在他體內肆虐,不斷侵蝕著他的血肉經脈。
馮瑤手掌抵住他的後背,企圖以自身靈力壓製這股異力。
“這力量……不對勁!”馮瑤秀眉緊蹙,感受著項陽體內那股霸道的力量,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項陽緩緩站直身體,右手緊緊握住九幽玄冰草,那靈草上的光芒逐漸暗淡下來。
他能感覺到,一股陌生的力量正在他體內慢慢覺醒,那不是他自身的力量。
就在這時,項陽突然感覺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低頭看去,發現胸口處的皮膚出現了一些奇怪的黑色紋路,如同某種古老的符文一般,正在快速蔓延。
黑色紋路如同跗骨之蛆,以驚人的速度蔓延開來,爬滿項陽的胸膛,延伸至脖頸,甚至臉頰。
它們如同活物般蠕動,仿佛無數細小的黑色毒蛇在他皮膚下遊走,帶來一陣陣鑽心的劇痛。
項陽悶哼一聲,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
他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被凍結,一股陰寒之氣從骨髓深處滲出,侵蝕著他的五臟六腑。
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原本清晰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如同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紗布。
他聽到一陣陣詭異的低語,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聲”,在他耳邊縈繞,嘲笑著他的無力。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光怪陸離,如同墜入了一個噩夢般的世界。
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扼住喉嚨,呼吸變得困難。
冰寒與劇痛交織,恐懼與絕望蔓延,項陽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冰封的地獄,無邊無際的黑暗將他吞噬。
他想要呼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想要掙紮,卻感覺身體如同灌了鉛般沉重。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意識即將徹底沉淪之際,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