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眼神瞬頓時便有些意味深長,如果送了親手縫製的荷包,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畢竟,大楚女子若是主動送男子荷包,便說明心儀此男子,尤其是今日這樣的日子。
難不成這三小姐真的和秦公子苟合在了一起?
秦明旭一聽,連忙附和,“對對,三妹妹送過我荷包!”
他忍著胸口的疼痛,自身上翻出一個荷粉色繡著蘭花的荷包,展示給了眾人,“這就是三妹妹為我繡的荷包!”
林文淵心裡一緊,下意識的看向了林傾暖。
見林傾暖麵色淺淡,沒有絲毫驚慌,這才略略穩定心神。
他不耐的接了過來,左右翻看了兩下,忽然嗤笑道,“這可不是我姐姐的荷包!”
秦明旭臉色一白,怎麼會,這可是翠鶯親手拿給他的。
翠鶯也是滿臉驚慌,她明明給的是三小姐的荷包,怎麼會不是?
林傾暖微微冷笑,翠鶯的確是拿了她的荷包,可是早就被她神不知鬼不覺給換了。
偷換一個荷包,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寧宛如順過來看了一下,驀地冷笑出聲,“這不是林傾城的麼?”
林傾城麵色瞬間慘白,下意識的奪了過來,定睛一看,荷包下方角落處,可不是就是繡著兩個精秀小巧的字:傾城。
她的身子驀的晃了晃,忽然醒悟,林傾暖恐怕早就有所察覺了。
林傾暖見林傾城略顯慌亂的望過來,不由朝她微微一笑。
林傾城心底死灰一片,這一次,她又載在林傾暖的手裡了。
“這就是你所說的證據?”林傾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淡笑著望向翠鶯。
翠鶯臉上的震驚還未褪去,喃喃開口,“怎麼會?”
“不如大姐姐解釋一下,秦公子手裡為何拿的是你的荷包?”林傾暖淺笑盈盈,譏誚的目光投向了林傾城。
林傾城用力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故作鎮定的開口,“這個我也不知,表哥不是說與三妹妹情投意合,想來是拿錯了也說不定。”
“拿錯?”林傾暖嗤笑出聲,“那秦公子也太粗心了些,貼身收藏了這麼久,竟沒發現這荷包是大姐姐的!”
她的鳳眸沉冷的自秦明旭臉上劃過,幽幽開口,“還是說,與秦公子情投意合的,本就是大姐姐,否則他也不會幫著大姐姐,來陷害我和二姐姐。”
秦明旭被那淩厲的眸子一瞧,頓時嚇得低下了頭,不敢與她對視。
“你胡說!”
林傾城下意識的反駁,剛出口,才醒悟自己的反應過於激動了些,連忙斂了怒氣,“我與表哥清清白白,你莫要胡說。”
說罷,她略顯忐忑的看了雲璃一眼,見雲璃臉色陰沉,心下不由愈發不安。
林傾暖卻沒有再理會她,她看向翠鶯,淺笑中含著徹骨的冷意,“翠鶯,你若是現在招了,我還可以給你個全屍,如若不然,那便不要怪我心狠了。”
她微微俯身,靠近她一些,這才壓低聲音,陰森開口,“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翠鶯身子一顫,臉色瞬間灰白,她知道,今日她恐怕難逃一死了。
她的眼神下意識的望向了林傾城,眼中的求救之意再明顯不過。
林傾城此刻已經自亂陣腳,哪裡還能顧得上她,此刻見翠鶯看過來,生怕眾人誤會是她指使了翠鶯,匆忙間顧不得多想,便冷淡的的移開了眼神。
翠鶯心裡一沉,臉上的神情愈發晦暗。
想到翠羽的下場,被送到窯子裡沒五日便傳回了死訊,聽說死的時候,下身已經爛透了。
她驀的嚇得一個激靈,心裡已經漸漸有了決定。
翠鶯猶豫不過一瞬,便慌亂的跪向了林傾暖,大聲哭道:
“三小姐饒命,不關奴婢的事,這一切都是大小姐指使的,大小姐說要讓您身敗名裂,奴婢真的是被迫的!”
林傾城瞬間臉色發白。
“哦?”林傾暖眸含冷意,“究竟是怎麼回事,還不從實招來?”
翠鶯既已選擇招供,自然不會再有所隱瞞,當下便將她如何受林傾城吩咐,偷取林傾暖的荷包,如何密謀推林卿暖下水,事後又如何指認林傾暖,都抖露了出來。
眾人聞言頓時恍然,原來還真是林傾城的陰謀,看來她本意是要推林傾暖下水,不想卻認錯了人,將林淺霜推了下去。
想來那林三小姐也是個聰明的,這才及時發現了陰謀,沒有被陷害成功。
之前猜測是一回事,此刻聽著丫鬟指認林傾城,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下那些世家公子和小姐,看向林傾城的眼神,立刻由仰慕變為了鄙夷。
蘭茵本想要幫林傾城辯解,猶豫了一瞬,卻終是沒有勇氣站出來。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她血口噴人,你的丫鬟,自然都聽你的,你們是在陷害我。”林傾城臉色蒼白,情急之下,下意識為自己辯解。
不,她絕不能承認這一切,否則,她就完了。
林傾暖嘲諷一笑,“大姐姐,如今你還要狡辯麼,翠鶯跟了我不過區區幾個月,又怎麼會成為我的心腹?想來她和翠羽,本就是秦姨娘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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